听她这么一说,芷阳眉目一紧,也觉得蹊跷起来,确实有些眼熟。
可到底哪里见过?
她烦躁地冷声,“
便罢,一个奴才而已,不配本宫脏了手,权当卖慧贵妃一个人情,今日便是来膈应梅以絮的,目的已达便够了。”
映雪讨好笑道,“恭贺公主得偿所愿,与驸马佳偶天成。”
芷阳扫她一眼,眉眼得意地被搀扶上轿辇,往皇宫而去。
而此时此刻的大厅内,冷寂一片。
“好歹骂我两声莽撞,不该顶撞那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是为了帮我,我如何骂得了你。”
梅以絮敛下清眸,越想克制情绪越发难以克制,她觉得呼吸困难,偌大的厅堂仿佛逼仄成了一方连喘息都不够的空间。
腿一动,人便瘫了下去,燕今慌忙探手却被推挡住,她跌坐在地,抬起的面容,白的仿佛被抽干了血。
“你早知道吗?”
燕今摇头,“我猜的。”
闻言,梅以絮低低一笑,苦涩道,“看来,不清醒的一直只是我。”
“梅姑娘……”
“岑言,别劝,什么都别说,只陪我坐会儿好吗?”
燕今如鲠在喉,抬步过去,在她身旁安静坐下。
四周安静了许久,只听梅以絮低清的声音淡淡地散开,“岑言,我想去东疏。”
燕今差点把眉头夹死。
“他想为帝,想从东疏王手中拿回应有的一切,我都理解,便是芷阳是其中的一步台阶也算了,我信他,只要不是他亲口告诉我,对我毫无一丝真心,我便不想放弃。
他跟我说过一生只许一人,相思难忘,也说我与一般女子不同,他了解我,看穿我,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是有温暖的,只是一分也够了,岑言,我跨不出去,便一直疯下去,我不信到头是末路。”
燕今呕了一口老血,却无言以对。
她伸手,紧紧拥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肩头,“若他负你,还有你义母还有你师父,还有我。”
梅以絮死死抿着唇,咸湿的眼泪抿进嘴里,仿佛整个五脏六腑都浸了苦。
芷阳公主和宸皇子的婚事在次日便昭告了天下,婚期便定在了宸皇子回东疏的那日,以联亲之名,行两国秦晋之好。
与此同时还有薛府嫡小姐薛宜若和二皇子轩王容烯的婚期,也在千呼万唤中终于落定,就在中秋节那日。
接二连三喜事大放,京城陷入了一片欢声笑语的喜庆氛围之中,却不知哪家欢笑哪家愁。
已经半月过去,容煜一点音讯都没有,燕今已经坐不住。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