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燕今看着策马离去的薛子印,狐疑道,“怎么感觉你们之间怪怪的。”
容煜垂眸看着她,口气冷飕飕的,“本来是没事,不过你再盯下去,我就不能保证他有没有事了。”
燕今嗔他一眼,忍着上扬的嘴角,抽了抽被紧紧牵着的手,没能抽出,她左右看了看道,“还在宫门口呢,谨慎些比较好。”
“这处不会有人瞧见。”容煜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撒手的打算,甚至扣入她的指缝,纠缠的更紧了,“我要离京一段时间。”
她停了手上掰扯的动作,眨眨眼,“这么突然?是皇上派下的公务?”
他没答,只道,“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容煜是武将,能派的任务不是打就是杀,燕今抿了唇,脸色有些沉,“远不远?”
“远。”
“有危险吗?”
“我会小心的。”
她垂眸沉默,须臾功夫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紧紧贴着。
他微微一愣,转而忍俊不禁道,“不是说谨慎些吗?”
“不是说没人会瞧见吗。”她撇嘴,声里有着浓浓的不舍,“真想把你拐跑,天涯海角不回来了。”
说完,似假似真地打趣,
“可惜了,我们翊王殿下不吃美人计。”
刚毅的下巴抵在漆黑的发顶上,他笑得胸腔震动,声线沉的有些闷,“你可以试一下,兴许我可能就不走了。”
“就会骗人。”
容煜低低发笑,勾着她的鬓角,流连不去,“乖乖的,我先送你回去,我不在的时候,尽量不要往宫里跑,若是推不掉,便让梅姑娘陪你一道。”
燕今点头,“好。”
他从腰间抽下一块黑金的令牌放进她手中,“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别为难自己,去玄机营找薛子印。”
“好。”
“不要和男子说话,便是男装也不许挨的太近。”
“好。”
好像有叮嘱不完的话,可见她出奇地乖顺,闷在他胸口,说什么便应什么,容煜突然觉得喉咙口哽的厉害,手一拉便将人带进了怀里,贴着耳畔轻声温存,“若是真的想我,便从我身上拿样东西留着。”
“什么都可以吗?”她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亮的不可思议。
“什么都可以。”点着她的眉心,黑眸对视间,温情交纵。
燕今抬高手,圈上他的脖子,在他微挑的戏谑眸光上,从他发尾划了一撮长发下来,又往自己的鬓角拉下一
缕,用他给的那把匕首轻轻一划,便落在了掌心。
两缕头发交缠,被绑了结,燕今从腰间摸出一个阵脚粗劣的荷包。
这个残次品是她仅有的手作之物,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送给容煜,她也觉得挺丢人的。
“带着吧,嫌弃也没法了,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受伤,我等你的八抬大轿。”
容煜捏着这丑到不忍直视的荷包,却猩红了眼角,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送,便在她轻咬着的唇瓣上落下短促却深切的一个吻。
燕今笑,在他怀里拱了拱,只是容煜看不见的角度,弯起的眉梢渐渐垂落,宫内高手那么多,偏偏将容煜派出去,天昭帝又一向忌惮他,能刁难他的绝不让他容易完成,此事棘手显而易见。
“我先送你回太医院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