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真的怀疑,浮玉才是燕骞林的亲女儿,这戏精起来的默契堪称一绝啊。
她娘当初的眼睛到底是怎么瞎掉的,怎么就瞧上了燕骞林这货,印象中原主的母亲生的倾国倾城,和原主极为相似,燕骞林虽然称得上几分俊气,但在那样姿容清绝的女子跟前,俨然就是一坨大.大的牛粪。
这么一琢磨,她突然想到另一茬,原主的母亲是患有脑疾的,是被燕骞林砍柴途中捡回来的,那样的女子怎么会坠落山脚,她的前程往事里是不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原主乐天知命,从
没细思过她母亲的过往身份,可现下她认真思索起来。
原主的母亲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可行为举止样样都矜贵绝雅,断然不可能是小门小户的逼仄之地能养的出来的天灵地秀女子。
她是将燕骞林当了唯一的依靠,只因为她的记忆一片空白,睁开眼便是这个人,所以第一笔的浓墨重彩便被燕骞林涂了罢了。
越想越觉得蹊跷,可眼下也容不得她多想。
她轻轻搭着膝盖,小幅度地揉着,能不能有个人发个话先让她起来,别说坐一坐,就是站一会儿也行,她的腿快跪的没知觉了。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从长计议为好,不如让大殿上无关紧要的人先退下。”
燕今微微撇了脑袋,余光落在容煜黑色的衣摆上,嘴角无声扬起。
还是自己男人会心疼人。
天昭帝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薛宜若在容烯的搀扶下起身,身娇体软的她立马就有下人上来帮衬,燕今就比较惨了,腿麻的不行,试了半天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差点因为脚下无力又跌了回去。
大手捞了她手臂一把,又立刻撤了回去。
燕今站稳之后,俯首行礼,“多谢殿下。”
说完,她便垂着脑袋绕了下去。
浮玉微眯起黑漆漆的目光,狐疑地看着那道从身旁擦过去走到旁侧的纤瘦身影,只觉眼皮狠狠跳了一跳。
不可能是她。
月妃说了,燕今早就死了,死在北境了,衣冠冢都被翊王带回来了。
只是声音有些像,背影又有几分神似罢了,何况又是个男人。
就燕今那软弱可欺的人,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女扮男装欺君犯上。
浮玉给自己建立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心里防线之后,又将目光放回了容煜身上。
她的一番说辞,先抑后扬又善解人意,很是博人心,在场的不少大臣亲眷已经替她回应。
皇后左右看了眼,深吸了口气,讨好地笑道,“皇上,臣妾以为既然是长乐公主的遗愿,便是拜过天地也无妨,左不过我们认的是燕大小姐这个身份,翊王若是觉得再行一次婚礼繁琐,喜事不办便是,但是这人,便没有道理被这么平白糟蹋了吧,怎么说,这位才是最无辜的,翊王若弃之不顾,只怕这辈子都无人敢娶了,还是说……”
皇后敛眸,“翊王殿下另有意中人?或是便在这殿上?才这般诸多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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