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就在和薛宜若跪着的平视右侧,是如被五雷轰顶了的容烯。
“父王,薛姐姐说什么呢?她说她有小宝宝了?”
容烯被女儿摇了两下还是怔愣着,便是这一瞬间,他似是陡然洞悉了什么,将容婵抱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飞快交代了一句,“好好坐着,不要说话。”
说完,他疾步绕出长桌,在薛宜若身旁一同跪下。
天昭帝搭在膝盖上的掌心微不可察的紧了紧,明知故问道,“衍之,你这又是作何?”
容烯转眸,和薛宜若对视了一眼,随之,抓起她一只手,两人
心意通彻地十指紧扣。
“父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儿臣犯下的错,不该让若儿一个女子来承担,是儿臣情难自禁,亵渎了若儿,若儿单纯善良,全然受儿臣蛊惑,此事全然是儿臣一人之过,儿臣愿一力承担全部责任。”
承担?怎么承担?如你们所愿地指婚?
黑沉的眸落下之处,天子之威,仿若冷意灌进了每一寸骨缝。
他倒是不知,薛宜若一个女子,竟有这等勇气,为了一份感情,连自己的名声都可以弃之不顾。
不愧是一家人,这性子,可像极了她,一样不拘世俗,敢爱敢恨,一样为了一个男人义无反顾。
便是那样一个女子,将他画地困缚在这一方皇位的牢位上,像个被掏空的行尸走肉,半生困顿。
天昭帝心绪起伏,便听底下的薛宜若叩首附和,“皇上,一个巴掌尚且拍不响,此事不怪二殿下,是臣女心甘情愿,臣女和二殿下两心相通,早已互许终生,臣女斗胆高攀,望皇上成全臣女和二殿下。”
话说到这份上,显然已是变相逼迫。
天昭帝一言不发,但阴沉的眉目已经说明他的不悦。
薛宜若这把赌的如此之大
,压上的是女子比命还重的清白,若是他不应,等同于坐视薛宜若声名狼藉,便是他做了,薛家也不会肯,结局都不会变。
他微眯起黑眸,指婚之事也不过方才在殿内和皇后提了一嘴,薛宜若是如何得知,并且在他开口之前先发制人?
猜忌的目光徐徐转到身旁的皇后身上。
不,这个女人比他更不喜这桩婚事,她对容烯的恨意是骨子里的,如今的神色,简直称得上咬牙切齿。
显然,她因为薛宜若这一次的大招,中伤比他更深。
底下的两人跪的挺直,双手交握在一处,便是周遭全是腹诽声也没让他们有半分松开的痕迹。
天昭帝深深抿起了唇,道,“薛小姐肚中兴许是朕的第一个皇孙,既如此,便也马虎不得,今日殿上恰巧穆院首的爱徒梅姑娘也在,便让梅姑娘诊一诊安胎与否。”
到这会儿,梅以絮终于明白过来,方才燕今同自己说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搭着桌面,正要起身,站在身后的纤细身影先她一步走了出来,梅以絮一惊,想拉已经来不及。
燕今一路躬身,走至殿中,恭敬跪地,“启禀皇上,小的斗胆,请命帮薛小姐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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