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梅以絮倒了两杯茶水,推了一杯到她跟前,“容焰不足为惧,你该担心的是,燕安语。”
燕今准备拿茶水的动作一顿。
“燕安语这人你兴许不了解,可她方才几句话你应当猜得出,是在激怒容焰逼你暴露。”
燕今一言不发,她当然知道,她始终不抬头,不是因为容焰,而是因为燕安语,容焰心高气傲,便是她再美,脸上有胎记也无法入她的眼。
可燕安语明显是动了疑心,才想借容焰之手,证明真假。
“我不管你是叫
岑言还是叫啊满,也不管你和容煜是如何结缘,但你一定要记住,燕安语此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良善。”
容煜方才在马车外头和岑言说的话并没有避着她,所以梅以絮也没有刻意保留什么。
“有一点容煜弄错了,当初并非他非燕安语不可,而是燕安语纠缠容煜不休。”她看了燕今一眼,“当初那起落水,是燕安语自导自演,便是想要俪妃许诺婚事,此事,当初我在池边亲眼所见,并未告诉任何人。”
燕今愕然,“那你做什么告诉我?”
“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那她用命换回来的婚事,为何又嫁了韶王?”
“这便是她的厉害之处,她了解容煜记恩,当初容煜初绽锋芒,而容烁只是庸碌之辈,若要成事必需容煜这样的强将辅佐。”
梅以絮没有再说下去,可燕今已经懂了。
燕安语以一场搏命的假婚约将容煜吊在予取予求的傀儡之位上,便是为了容烁将来成事。
她太有把握容煜非她不可,或者更笃定,容煜舍不得看她委屈,看她受苦受累,更甚者,便是容煜不愿,也能挟恩掣肘。
那时的燕安语才多大,她竟然能将心
机玩的这般信手拈来,将感情当作利用的筹码,恶心到让人作呕。
想到容煜在那样四面环敌的环境下,竟然连唯一的一丝温暖都是虚伪的,利用的,燕今便觉得胸腔口似有一股烧到沸腾的火焰直往脑门上冲。
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习惯孤独,习惯受伤,习惯承受。
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踽踽前行。
所以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下定决心,要和她在一起。
“要心疼的话回头说个够,不过我告诉你这么多,便是要你小心,燕安语既要利用容煜便不可能让他有回心转意的机会,若她知道有这样一个你存在,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不知为何,梅以絮这话,让她突然联想到了当日她从北境离开,半道上遇到的杀手。
劫持她的是姬宸的人,但中途又遇到的那波黑衣人却是冲她而来,招招杀意。
那时的她不是燕今便没有被人追杀的道理,唯一的可能便是啊满这个身份招惹来的。
现下想来,燕今突然后脊生寒,她离开北境时刚好容烁和燕安语到来,为的便是瘟疫一事,若她死了,瘟疫的头功便无人可领,那么这现成的便宜,容煜不会捡,便落在了容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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