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活着,他自当补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理所应当,至于旁的,不会再有。
“当务之急,先确认人是否活着。”
莫青砚心中明白,也没再问。
一人一骑在越来越荒芜的山林中呼啸而去。
一天一夜,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白鹭村。
地方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逼仄贫困,山道环绕,因着前几日下了雨,山体滑坡致使唯一的一条必经之路都被埋了。
两人到的时候,一群衣衫简素,还满是补丁的村民正抄着家伙,鼓着劲地铲道。
见到两个长相不俗,衣着不凡的外人骑马过来,村民们纷纷停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张望,一个年长些,看似有些威望的中年男人将铲子递给身边人,走上
前来,“我是白鹭村村长,不知两位有何事?”
他们这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也只有这么一条,也不存在路经,那便只能是来村里的外来客。
容煜下马,拱手道,“我们来寻人,敢问老者,您这白鹭村可有一户姓燕的人家?”
白鹭村姓燕的不少,但村长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他们要找的是哪户人家。
村长警惕的目光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男人,虽然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体,长得也是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可他也是秀才出生,是村里唯一一个进出过繁华大城的人,见识过外头那些看着人模人样,实则败絮其内的人渣。
燕家人走的走死的死,他可不想再因为他们无端的是非连累整个村。
“不好意思,我们这村,姓燕的人家有许多,也不知您要找的是哪户?”
身后跟上来的莫青砚脱口道,“姓燕叫燕骞林的。”
村长刚要否认,身后一个不明所以的村名脱口便道,“村长,那不是燕啊财吗。”
村长脸色难看,他当然知道燕骞林,这名字还是他替他改的,当初应召参军前,燕啊财找上他,要求从军前改一个能大旺的名字,不要让他有去无回。
自打那以后,燕骞林真的有去
无回,所有人理所当然以为他死了。
容煜见了村长忧心忡忡又警惕提防他们的模样,心中了然,“村长,您无需担心,我们今日来,不是因为燕骞林,也不是因为燕家出了事连累村内,我们只是想打听一下,燕骞林的家眷。”
村长犹豫着,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细软的声音从后传来,“爹,谁要打听燕叔家的事啊?”
提着食盒的女子从泥地的另一头走来,绕过好不容易僻出的小路,好奇地朝着村长这边走来。
与一众褴褛落魄的村民一比,这女子穿着虽然也算不上顶好,但藕粉色的衣裳上没有补丁,一张素净的小脸也收拾的整齐干净,瞧上去也算得清秀可人。
村长见是疼爱的女儿,眉心一展,“不是说了今日不必给爹送吃食,这路铲完了便回去一道吃了,山路不好走,累坏了吧?”
女子甜甜一笑,递上食盒,刚要开口便抬头瞧见了立于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
她蓦的停住动作,微张着嘴,神色目滞到痴愣。
“玉儿?”村长喊道。
女子醒过神,仓惶地捋了捋鬓角的头发,耳根发红道,“爹,这两位公子远道而来,既然是问燕叔的事,外头人多嘴杂,不如先请到家里详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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