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停住,看他。
“本王虽然不知此人是何人,在哪里,但他医术不浅,且能进的了只有官员人家才能上的鼎盛酒楼二楼,定然不会只是普通百姓之身,四弟若想寻人,可以去鼎盛酒楼找掌柜的问问,当日那位小公子是谁或和谁一同来的。”
他笑了笑,补充了一句,“四弟若跑了一趟也省了本王的事。”
容煜一本正经地挑了挑眉梢,“二哥想岔了,本王怎么可能会去寻这无关紧要的人,不过,若是二哥想要寻,本王倒是愿意为您跑这一趟。”
说着,就迫不及待往门口而去,“臣弟走了,二哥多保重,有消息臣弟会第一时间告知的。”
容烯看着疾风而去的背影,本来想说
什么的又咽了回去,扬起嘴角失笑地摇摇头。
那股风影途经门口处时还差点撞上了送茶点过来的原伯。
原伯刚想说什么,容煜却只是微一颔首,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原伯进了房门,表情遗憾道,“翊王殿下这便走了,老奴本想让伙房多做几个菜,留着午间和王爷一起用膳呢。”
容烯捋了一把袖衫,邃清的眸中有着深浓的笑意,一语道破,“他呀,今日来的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事,多做了,午间让府内的人分着一同吃。”
原伯点点头,这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二殿下这般,仁慈厚义的主子了。
鼎盛酒楼内。
不是饭点的时候,酒楼内门可罗雀,掌柜的正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刚一抬头就瞧见了威凌高大的容煜气势沉沉地踏步而入。
他眼皮狠狠一跳。
这架势,来抄店的?
他慌忙绕出柜台,诚惶诚恐地迎上去,“翊王殿下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有失远迎,您快上桌,小的这就给您沏一壶上等的雨前龙井。”
容煜挡了手,“不必麻烦,本王只是来问你一件事。”
肃冷的面容,凛冽的气势,掌柜的小腿骨已经软了半截。
翊王殿下是薛大将军的徒弟,今日来该
不是奉了薛大将军之命,找他清算当日那些京中贵女冲撞了薛大小姐雅间的罪名吧?
掌柜越想越心慌,他本以为过了这么些风平浪静的日子该是无恙了,没想到,出来的混的还是要还的。
额头浸了湿濡的汗也不敢擦,他哆嗦道,“殿,殿下但问无妨,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薛小姐来鼎盛酒楼的当日。”
来了,果然是因为薛小姐的事。
掌柜的眼泪混着苦水装了一肚子,他丧着脑袋,不打自招,“小的认罪,当日确实是小的看护不力,让那么多人闯了薛小姐的雅间。”
虽然事后到底发生了啥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些贵女散去后,楼上闹哄了一阵,他也不敢上去看,等平静了上去一瞧,不仅天字一号空无一人,连天字二号的梅姑娘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法不责众,那么就只能找他这个看护不力的。
容煜眯了眯眼,“不是这件事。”
掌柜怔了一下,眼珠子一睁,登时抬起了头,“那是何事?”
容煜琢磨了会儿才道,“薛小姐来的当日,你可见过一个这般高。”
他在胸口朝上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身形瘦小,穿着灰麻色粗布衣,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公子?”
顿了顿,他点睛一笔,“当日他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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