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斩乱麻才是王道。
如果不做朋友能避免很多麻烦的话,她会毫不犹豫选择。
看她态度果决,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他,姬宸心念一动,冲着她的背影冷声问道,“容煜选的也是梅以絮,你觉得,他打的仗有没有把握?”
脚步停在了门口,燕今没有回头,但
声线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和你恰恰相反,你是为了私欲去利用伤害无辜之人,他却是为了不利用伤害无辜之人,把所有人推开。”
为什么慧贵妃会主事簪花宴,一个慧贵妃的养子,一个慧贵妃的干女,从小便相识的两个人,如果真有男女之情不会等到现在。
而让她真正这么笃定说出这番话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她太过清楚,容煜心中装着一个人,十几年如一日。
夜风凄凄,从半敞的门缝中吹进来,仿佛能冷进骨头缝里。
姬宸一言不发地坐在床沿,感受着房间内属于燕今的气息尽数散完,他深深重重吸了一口气。
八年前,他把自由和尊严输给了容煜,八年后,还要再输一场吗?
“行云。”
藏于暗处的行云走了出来。
“去跟着她,仔细盯着,别让任何人伤了她。”
行云看了眼自家主子黯淡的神色,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阴沉,垂头应道,“是。”
转身之时,行云眼底的阴鸷尽数暴露,如果这是主子最后的心结,他下不了手,就让他助主子一臂之力。
任何人都不能阻碍主子回东疏。
这一天,他们等了足足八年!
翊王府,东院书房。
“东南西北,全都跑了数趟,就差出国界线了。”莫青砚凝眉道,“阿满他不会已经离开大焱了吧?”
容煜站在窗口,望向窗外的树枝上,一对缭绕不休的相思鸟,邃幽的眸起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青砚见他没说话,和秋森对视了一眼。
知道他在听,秋森清了清嗓子道,“主子,市井之中我让秋乐和白英也进出打探了数趟,没人知道啊满这号人,不过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长春药方的人嘴巴闭的很紧,属下夜探药房,在啊满曾经歇过的房内发现了制药的残渣。”
容煜怔愣了半晌,转身看向秋森。
莫青砚道,“只是一些残渣有什么奇怪的,你不知道,阿满最喜欢倒腾奇奇怪怪的毒药吗?”
秋森扫他一眼,“只是残渣当然没什么,但我拿了残渣找人仔细问过,还列出了药方。”
秋森从袖中抽出药方递给容煜。
“药方上的配药和当初在北境啊满给主子制的预防寒毒之症的药方一模一样。”
莫青砚一头雾水,“不是,几个意思?敢情,阿满这边老死不相往来地跑路,那边又难舍难分给将军研制抵御寒毒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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