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看着他坐地稳如泰山,她松了松面部表情,挤出一丝笑,“还请王爷躺下。”
容煜扫她一眼,这次倒是听话地躺了下去。
醒着和睡着的精神压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容煜外放的威压太过强势,而且目光似蹭了火似的,一瞬不离地定格在她身上,让她时时刻刻都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别抖手,看准了扎,扎死了本王,你可得跟着本王殉葬的,哦不,陪葬。”
本来不抖的手,听
了他这话,直接抖了一下。
原本还有些迟疑,现在她可以肯定。
这个狗男人,分明是已经认出了她!
燕今深吸口气,看着他一副任由宰割地敞着身躯,她轻轻咬着唇,纤细的指搭了上去,顺着肌理往下……
咚咚,咚咚……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错乱了节奏。
燕今只觉喉咙有些发涩,如鲠在喉。
她抽了针,一根扎进了心肺口,一根扎进了锁骨正中间。
“王爷寒急在身,还需多注意身体,别太操劳。”她垂眸,轻轻开口,“小的这就为王爷开些驱寒固温的药方。”
“年纪轻轻,稍一诊断便知本王身患寒疾,小大夫医术了得啊。”
已经肯定了心中所想,燕今便懒得理会他的调侃,转了身,刚要下踏板,身后又传来声音,“这么好的医术,本王此生也只遇见过一个,可惜那人是个冷心绝情连再见都不愿说的小白眼狼。”
燕今背过身,紧紧咬着唇,坐下椅子强持镇定地提笔。
“不仅是个小白眼狼,还是个爱撒谎,爱伪装的小骗子。”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高冷,话多的都想拿了绢帕堵了他的嘴。
“是吗?这
么恶劣的人,王爷一定很讨厌吧,既然讨厌,不如就将他当个屁放了吧,你好他好大家好。”
“若是本王不放呢。”
她已经故意将话说的粗俗到这份上,他竟然还接的下去,手中的笔微微停滞,有一滴墨落了下来,在白纸上晕开了一片黑,越染越深,越扩越大,仿佛此刻她紊乱的心绪,还有心虚。
容煜看见了,眉宇间隐隐泛着一丝深意。
燕今冷静下来,利落地抽了新的白纸,很快就写完了药方,起来躬身道,“药方小的已经写好,王爷命人照单抓药即刻,剩下的军医会帮着王爷调理,另外,恕小的多嘴一句,表小姐对王爷情深意重,听闻王爷病发,第一时间就命了小的来给王爷诊……”
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黑影笼下。
燕今甚至没来得及抬头,就被抵在了身后的圆桌上。
前面是无遮无挡的胸膛,后面是无处可逃的桌子。
她下意识抬手就想推,发现无处下手后又僵硬地抽了回来,只能后仰脖子,努力不让自己贴住他,“王爷这是干什么?可是小的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
容煜岿然而立,深幽的目光泛着冷凉,“没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你又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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