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容煜扣住她搀上来的手,嘴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你跟本王保证过今
日会制出解药,你只管好好制你的解药,本王只管让自己今日内不毒发就行。”
这种事如何能保证,就算容煜武功盖世,可他身上的蛇毒都没解清,又饮下那碗数种剧毒的药。
燕今的眼底被生生激出了泪花。
是痛,是恨,是无能为力,还有一丝丝,清晰入骨的疼。
她深吸口气,视线环视过一张张闪躲的嘴脸,无知愚昧,可却也是他不遗余力也要护着的家国之瓦。
“各位,一日时间,若本王死了那便无话可说,若本王有幸活下来,方才羞辱过,污蔑过阿满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燕今死死咬着唇,盯着他岿然的背影,高大的不像话。
剧毒,在燕今的预料之中发生,却远超她预料之外的严重。
刚踏进休息区的门,莫青砚甚至连帘布都没来得及放下,容煜一口脓血喷了出来。
鲜红的颜色已经掺入了浓重的黑。
燕今飞快抽出银针,在容煜几处大穴依次下针。
莫青砚就站在边上,看着她强忍着手抖的样子,不忍心地别开脸。
倒是坐在椅子上的容煜,却冷静的不像个随时可能毙命的人。
“别紧张,你安心下针,本王经历那么多险象环生,也没有一次出事,所以,这次也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万一……”
“你何时变得这么不自信?”他淡淡道,“拿出跟本王对着干的气势,这回你若是赢了,本王允你奖励,只要你提,本王便给。”
燕今咽下哽咽,强打精神,“将军说话算话。”
“嗯,算话。”
几针落完,容煜已经没了声音。
“阿满?”
燕今脸色凝重,“剧毒起效很快,我吊着将军的生死门,他现在只是进入假性休眠,这是最后的关口,一旦被毒素冲破,药石罔效。”
“我在这里,你有需要,我可以随时帮衬。”
燕今看他一眼,“别胡闹,将军之担你现在要扛起来。”
“老子现在看见那群瘪三就来气,如果不是他们,将军何必出此下策,他们整个村的命都抵不上将军一根手指头。”
“你再继续口无遮拦下去,军营也容你不下,你为何从戎,又为何搏命沙场,一个副将,连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都能置之不顾,你还是回家种田去,好好回去醒醒脑再来做事,出去,把十一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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