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心思难测,说风是雨的男人抱在怀里的燕今,可一点也不觉得美好。
“说了我能走,用不着你猫哭耗子。”
“再动,本王不介意把你丢回污水里。”
燕今鹌鹑了,嘴里却不甘心地嘟嘟囔囔,“个黑心的黄世仁,过河拆桥。”
“黄世仁是谁?”
燕今撇嘴,“哦,我的一个朋友,崇拜将军,为人处事都是照着将军的风格来学的。”
话听这没毛病,可容煜觉得有毛病。
有人代步,燕今也惬意起来,扭过头看向下颚弧度隽直分明
的男人,嬉皮笑脸,“将军今日亲自进牢房来接我,是不是道歉的意思?”
容煜目不斜视,从鼻子里哼出淡淡的嗯。
燕今顿时没了揶揄的心情,这么能屈能伸,真没意思。
“所以,将计就计关着我,那灵位帐不会也是你自己烧的吧?”
这话,让容煜垂头瞥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言一字。
燕今看着他绷得越发冷厉的下巴,觉得莫名其妙,你烧我的衣冠冢还有理了,果然不是心头肉什么都能拿来利用。
回了营帐,正是训练的时间,帐篷里一个人都没有,容煜将她放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跟着拿药进来的莫青砚打了个擦肩,莫青砚想喊人,看到熟悉的冷脸,立刻把话憋了回去。
“我说你,咋就那么有本事,三天两头挑的将军满身怒火。”
燕今撩起小腿肚,接过他递上来的药,哼道,“冤枉我,利用我,连句正儿八经的道歉都没有,我都没火,他火什么?”
“那席桧的事你不也是没实话实说。”莫青砚小声嘟哝,“要不然哪有那么多罪受。”
燕今看了他一眼,理亏地支吾,“行,就算我隐瞒了一些席桧一伙的事是错了,不至于十恶不赦吧?可他为了套出幕后真凶,连自己王妃的衣冠冢
都能说烧就烧了,无所不用其极,才叫人面兽心。”
“不是,谁跟你说王妃的灵位帐是将军烧的?”莫青砚一脸无语,“就算情分空寥,将军也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何况京城燕家借俪妃娘娘之手向圣上撺掇一直在给将军施压,逼将军要一个说法,将军心知燕家人苛待王妃,至今连牌位都压着不给,就怕王妃魂后都不得安宁。”
燕今久久不语,收回腿把余下的药丢回莫青砚,翻身躺下,留了个背影,声音瓮瓮的,“我要睡觉了,你赶紧走。”
莫青砚见状只好起身,临走时又想起了什么,“将军嘴上没说,意思是宽你两日,不用去兽训营,好好歇着吧。”
见床上的人没反应,他耸耸肩,转身走出营帐。
这一觉燕今睡的又香又沉,一直到了次日天都快黑了才醒。
被自己恶心醒的,又臭又黏糊。
回来时的疲惫不堪得到疏解之后,就只剩下对自己满身的嫌弃,污水池里泡了大半天,没有发霉都算好的。
她抬起袖子闻了闻,差点呕出来。
外头有将士说说笑笑的声音,应该正在吃晚饭,她也没心情出去膈应别人了,想起先前一起提议洗澡的仁兄说过那方隐蔽的潭池,顿时心痒难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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