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小姐,我可不是你们燕府的人那么会怜香惜玉,你要是挣扎的凶了,不小心断手断脚了可怨不了我。”
燕安茹对这个眼冒煞气的女人有些发憷,被钳了手脚扣到燕今跟前才起了丝后悔。
“野种说谁呢?”
燕安茹下意识要还嘴,看到燕今眼底发沉的冷意,莫名就止在了嘴边。
以往的燕今就算被她打个半死都不会吱一声,还能爬起来冲她和颜悦色,贱到骨子里了,她的脸上何时出现过这种杀人不见血般的阴寒气?
明明是笑着,却没有一丝暖意。
燕今探出手,掐起她的下颌,笑的眉眼弯弯,“三妹这一口伶牙俐齿好生厉害呢,让人忍不住想拔了这一口尖牙。”
燕安茹打了个哆嗦,燕今的眼神告诉她这话不是开玩笑。
但很快,她想到身后袒护的父母,以及只向着她的一院子燕家下人,奄弱的气焰又窜了起来,“想让我跟你这种山野村妇认错请罪,你也配!做梦去吧。”
燕今松了开,接过白英递上来的绣帕仔细擦了擦手,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晦暗地看着燕安茹。
“长姐如母,哪怕你们姐妹情缘不深,今儿还是你长姐。”燕骞林见势不对,笑着做起了和事老,“今儿心胸豁达,今日罚也罚过了,只要你好好认错,她自不会与你计较。”
说着,还转头警告地看了燕今一眼,示意见好就收。
有人编剧有人唱戏,红脸白脸都给燕家人演完了。
燕今意味深长地笑笑,“罢了,三妹口不择言,做姐姐的怎可一般见识,只劝诫三妹今后切记谨言慎行,自家姐妹打闹一场无伤大雅,可父亲身处高位,树大招风,说错了话可是会连累整个燕府的。”
说着,对燕骞林行了个礼,“今日女儿也累了,家宴便不用了,就不叨扰父亲了,先行告退。”
“也罢,你母亲备了回礼,你一道带回去。”
看着燕今最终还是灰溜溜夹起了尾巴,燕安茹得意地昂高下巴,从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一声,“一个山野出来的贱妇还妄想爬到本小姐头上,不自量力。”
这话不轻不重,却刚好够所有人听个清楚。
秋乐眉头一蹙,看着燕今无动于衷,只能生生忍了回去,出了燕府她便忍无可忍了,“娘娘,这燕安茹这般猖狂,跟疯狗似的,你就应该直接撕了她的嘴,拔了她的舌头,作何要忍气吞声,不狠咬回去,难不成我们翊王府还怕她不成?”
燕今靠着马车窗边掬着额角,轻懒地笑了一声,“我为何要咬回去?狗肉十八吃不香吗?”
秋乐一听这话,熟悉的不寒而栗感让她打了个激灵。
她还是太天真了,忍气吞声这词在王妃
身上怎么可能出现。
“白英,给府内的礼都安排妥了吗?”
白英一边滤着茶水一边回话,“娘娘,已经妥了,您特意交代给韶王妃的画卷我已经让府内人送到韶王妃手中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拿到了。”
燕今点点头,转眸望向窗外,如画眉目映着瑕光,叫人痴醉。
秋乐怔忪,心中暗叹王妃这般天人姿容多看几眼都要叫人陷进去,正了正神道,“娘娘,我们就这么回去了,那燕大人真的会出手帮衬吗?”
“秋乐姐姐,那燕大人和燕夫人视子如命,眼下只有娘娘能治的住燕家小少爷的病,他们不会不答应的。”
燕今接过白英递上来的茶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道,“看着吧,答案很快就知道了。”
而此刻的燕府,正热络着家宴,下人进进出出,往厅内的桌上不断呈上珍馐美食。
“那丧门星不在,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