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自己都收拾上了,秋乐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去帮衬,燕今摆摆手,“我好了,你也睡去吧,桌上的药拿去,早晚一颗,这几日还要趴着睡,三日便生龙活虎了。”
秋乐五味杂陈地看了她一眼才点头,拿了药出门。
次日大早,燕今刚拉开门便瞧见秋乐靠在门廊下的柱子上,听见开门声,立刻转过身,警醒的好似前一刻还打盹的人不是她,“娘娘起了,奴婢这就打水给你洗漱。”
“不急,你这是在门口守了一晚上?”
秋乐理所当然道,“偏院僻静,府内伺候的人还没安排过来,晚上不能没人。”
所以昨晚上半夜吵闹不停的声响不是她迷迷糊糊做梦,是真的有人来闹被秋乐处理掉了而已。
她揉了揉眉心骨道,“打水吧。”
简单收拾了一下,燕今便带着秋乐去给萧老夫人请安,还没踏进静安轩就听到正厅传出林笙笙期期艾艾的哭声。
“舅母,笙笙受点委屈不打紧,我一个外女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王府,王妃嫂嫂不喜欢我也是应当的。”
“怎么会,你是煜儿的表妹,是这王府的贵客,谁敢
有意见?”
候在林笙笙身旁的丫鬟接了话,“老夫人,不是奴婢多嘴,王妃娘娘着实心狠,昨晚上小姐被银环蛇咬伤危在旦夕,奴婢马不停蹄去请王妃娘娘,她置之不理不说,还冤枉奴婢是心怀叵测的歹人要将奴婢打死,如若不是您及时找了大夫过来,小姐这会儿只怕都没机会和您说话了。”
说着,也抹上了眼泪。
“小枝你不要乱说,王妃嫂嫂岂是那种见死不救心肠歹毒的人,一定是你说错了话生了误会。”
“小姐,也就您心善命都快没了还替王妃开脱,奴婢听说畜生也是认主的,前儿个王妃的院子里进了蛇怎么就好好的,这会儿到你和老夫人这就都受了罪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偌大的王府容不下您呢。”
林笙笙捂着绣帕,抖瑟着肩头,哭的梨花带雨,“王妃嫂嫂出身农里,确实与山中畜生多有接触,许是笙笙真的得罪了嫂嫂,若真如此,笙笙便离开王府回家去吧,也免得王妃嫂嫂心存芥蒂,请舅母恕笙笙不孝,不能再陪伴左右。”
“表姑娘这般豁达知礼,执意离去,本王妃自然不好再强留了。”燕今踩着浓浓的笑走进来,
对着萧老夫人行了礼,“母亲,您觉得如何?”
“舅母,我不是……”
林笙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要解释便听燕今又道,“表姑娘云英未嫁,在府内做客的时日也不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姑娘有攀龙附凤之心,岂不是污了表姑娘清誉,枉受口舌之罪。”
燕今无奈地叹了口气,“要说以表姑娘的清雅姿容,端方稳重自当得起一府主母之位,为了替表姑娘清正名声,嫂嫂多方思量,决定请求父亲上表奏书,在品阶八.九的官员中为表姑娘择一良婿。”
“我才不要。”林笙笙气的失控,“你就是在报复我。”
就是当王府的一个妾也比品阶八.九的芝麻官正妻威风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