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镇一带出盗墓贼,我是搞古玩的,我自然也知道。
清溪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因为在古时候,它是一个郡的都城,相当于一个省的省府,在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官宦和富商,这些人死后,他们的墓葬也是非常豪华,陪葬品众多,这就为后世盗墓创造了条件。
建国以后,清溪一带盗墓风盛行,很多人为了一夜暴富,铤而走险,走上盗墓这条路,大量的古墓遭到盗掘和毁坏,虽然有关部门严厉打击,但是因为巨大的利润,时至今日,仍然还有不少当地人在从事这门职业。
而且,清溪的盗墓贼非常排外,在他们看来,清溪镇地下的古墓,是属于他们的东西,就像自己地里种的庄稼一样,外地人是没有资格取走的。
前些年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外地的盗墓贼流窜到清溪镇,结果被当地的盗墓贼抓住之后,活活打死了,尸体扔进了废弃的煤窑里面。
正因为这些因素,所以我和闫松都认为吴希没有撒谎,这座西汉墓十有八九都是被当地人盗掘的。
也就是说,割下将军俑脑袋的,很可能就是当地的盗墓贼。
闫松说:“吴老板,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伙盗墓贼,很可能是清溪当地人喽?”
吴希点点头:“据我所知,清溪镇的古墓都是当地人盗掘的,外面的土夫子根本进不来!”
我说:“吴老板,你常年都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你应该认识不少当地的土夫子吧?你有没有怀疑的目标呢?或者说,你有没有听见过什么风声呢?”
吴希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
作为一个煤矿老板,吴希在清溪当地应该也是个江湖人物,既然他是江湖人物,我相信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只要吴希肯开口,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查到盗掘西汉古墓的土夫子。
我拍了拍闫松,站起身,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你们要走了么?”吴希突然抬起头来。
我冷冷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们也就不勉强了!反正法院审判的时候,还会多加你一条罪名,毁坏文物罪!”
“我说!我说!”吴希终究还是被吓着了,拼命招手,示意我们坐下。
我和闫松对视一眼,重新坐回椅子上。
吴希腆着笑脸问我们:“要是我指认出了凶手,是不是戴罪立功,法院会不会轻判?”
闫松说:“我们不是法官,法院会不会轻判,这个我们说了不算!但是,如果你帮助我们找回了将军俑的脑袋,那肯定是立了大功,到时候我们也会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少判几年还是很有希望的!你知道,监狱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度日如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