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灵依离开后,太后对身边的嬷嬷说,“去,派人将太医院的孟太医给哀家请来。”
“是。”那嬷嬷立即吩咐人去了。
太后拿出早先苏风暖开的那张药方,又拿过许灵依开的药方,对看对比半晌,叹气地摇头。
不多时,孟太医来到了慈安宫。
孟太医给太后见礼后,太后摆手,将两张药方子递给他说,“哀家今日得了两张驻容养颜的方子,不知该服用哪个,你帮哀家看看,哪个好?好在哪里?哪个不好?不好在哪里?”
孟太医点头,伸手接过两张药方子,入目一看,就知都是出自女子之手。自古以来,后宫之事,最不能马虎大意,凡事都需要谨慎对待。于是,孟太医仔细地看了起来。
看了片刻后,他拿着苏风暖的那张方子说,“太后,这张方子妙啊!虽然开此处方之人好像是筋骨乏力,体虚脾亏,握笔没有力气,但这方子不得不说是鲜少的好方子。既针对您这个年纪之人的少眠多梦,又针对华发复生。若是让老臣开,老臣也是开不出这样绝妙的方子的。不知这方子是出自何人之手?”
太后闻言不答话,对他问,“另一张呢?”
孟太医闻言道,“这另一张方子,显然开这张方子的人也是略通医理,但对于有些草药的妙用还不尽祥知,其中有两味药物,单独用可行,放在一起用,却是有大害,损伤脾脏,不可擅用。”
太后一惊,“竟然是这样?”
孟太医点头说,“不止如此,这张方子用的药物都是药效极强的药物,虽然都是好药,但正因为如此,烈性才大,有失温和,若是依照此方子服用的话,不止造成脾脏损伤,还会虚不受补,后果便严重了。”
太后闻言道,“竟然是这样,这张方子可有驻容养颜的速成功效?”
孟太医摇头,“这样的方子,对于驻容养颜……老臣愚钝,真没看出有什么功效,害大于利……”
太后闻言疑惑,心想着既然如此,许灵依是怎么回事儿?她沉思半晌,对孟太医道,“有劳你了。”
这话就是送客了,若是往日,孟太医该顺势说告辞了。这时却没说要走,而是看着太后问,“那一张妙方,还请太后告知老臣。”
太后闻言顿时笑了,“你可真是个医痴。”话落,对他道,“你所说的那张妙方,是出自苏府小姐之手。”
孟太医闻言一怔,讶异道,“苏府小姐开的药方子,老臣研读过,如今还时刻放在身边收着,字迹不该是……”话落,他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老臣懂了,老臣见过苏小姐的药方子,是她未受伤之前的,受伤之后手骨乏力,字迹是该这般虚脱才是,老臣真是笨,这南齐京城还有谁的医术如苏小姐一般,能开出这样的妙方?怎么就没想到呢。”
太后闻言笑看着他,“你时刻收藏着苏府小姐的药方?”
孟太医点点头,“老臣医术浅薄,研习医书一辈子,却不及苏小姐,以她所开的药方,时刻鞭策自己……”
太后笑着说,“你既然随身收着,这倒是让哀家好奇了,你拿出来,哀家也看看,哀家还未曾见过苏小姐没受伤前的字迹。”
孟太医点点头,伸手入怀,拿出一块包裹的帕子,慢慢地打开,里面折着一张药方,他小心地取出来递给太后。
太后看着他仔细珍视的模样,笑起来,“若是被叶裳看到,以为你对苏府小姐别有什么心思?这般珍视她开的药方。”
孟太医连忙说,“太后开老臣的玩笑,老臣不是……是……”
太后笑着摆手,“行了,哀家知道你爱医成痴,没别的意思,的确是在开你玩笑。”话落,她伸手接过药方。
这张药方,与今日苏风暖所开的药方大为不同,字迹龙飞凤舞,狷狂潦草,这样的草书,她还是第一次见,实在看不出是出自女儿家的手笔,一点儿柔软的痕迹都不见,越看越漂亮,看着这样的字迹,就跟一个人肆意的舞剑一般。
她拿着药方看了半晌,又对比了半晌,对孟太医说,“你确定这张药方是苏府小姐所写?”
孟太医立即说,“错不了,老臣当日亲眼看着她写的药方。”
太后见孟太医十分肯定,想着她今日也是亲眼看着苏风暖写的药方,受伤前和受伤后写的字迹,当真是判若两人。
孟太医看着太后问,“太后,您……能不能让人摘抄一份您的药方,将苏小姐给您的药方送给老臣收藏?”
太后果断地摇头,“不行,这是她给哀家的。”话落,将他的药方递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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