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笑道,“你我婚事儿已定,你上面还有三个哥哥,是否也该议亲了?”
苏风暖闻言挑眉,“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娘在太后和皇后未言明之前,先将我三哥的婚事儿给定了?大哥、二哥还未定亲,我这个做妹妹的上面没有姐姐,自然可以先议亲,但三哥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们未定亲,他怎好先定?要定,只能一起定了。”话落,她头疼地道,“但短时间内,上哪里去找三个合适的女子来嫁我三个哥哥?再说了,终身之事是大事儿,总不能因此而草草拉个人就充数,总要他们喜欢,这就难了。”
叶裳笑道,“他们三人从小到大就没有心仪的女子?”
苏风暖想了想道,“似乎还真没有,以前苏家在乡下,乡绅富甲之家我爹不喜结交,百姓之家的穷困女子识字者本就少,更遑论见识了?说不到一处去。大哥和二哥奔波燕北一趟,未作停留,如今又折回了西境,三哥在京中因得丞相指点,倒是时常来往丞相府,遇到过孙晴雪几次,有些言语,我和我娘当初还拿孙府小姐开过他玩笑,但他好像不大上心此事,当时说的是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不急,先立业,再成家。”
叶裳琢磨道,“孙府小姐倒是不错,无论是出身门第,还是品行风评,都当得上真正的大家闺秀。苏三兄文武双全,丞相十分喜欢看重他,无论是门第,还是品行,京中及得过他的人也是鲜少,若是他对孙小姐有意,这婚事儿找个人说项,也不是不可为。”话落,又道,“情势所迫,就不必遵从长兄为大的规矩了,先给他定下亲事儿再说,毕竟太后和皇后看中的人是他。”
苏风暖点头,道,“我也喜欢孙晴雪,但还要看我三哥的意思,也要看人家孙小姐的意思。”
叶裳道,“你不妨回信问问他的意思,若是他有意,我们就尽快地着手赶在太后和皇后对皇上提议之前促成此事。”
苏风暖点头,“也好。”
燕北王坐在一旁,听着二人径自商议半晌,也听出了些眉目,对苏风暖问,“你三哥苏青的来信?”
苏风暖点头,将信函递给了燕北王。
燕北王接过信函,看罢后,笑着说,“这小子有意思,以前常听你提起他,在你三个哥哥里,据说属他天分高,文武双全?”
苏风暖颔首,“三哥与我年岁相当,素来亲近,我在家时,时常与他打闹,他的武功有一大部分是被我练出来的。文采是随了我外公,回京后,外公又将他带在身边教导,后来又得丞相提点。如今确实当得上文武双全。”
燕北王点头,“难怪被太后和皇后看中。”话落,又道,“什么时候他来燕北,我也瞧瞧他。”
苏风暖看着燕北王,见他眉毛抖动,似有什么算计,她暗暗翻了个白眼,转身提笔给苏青写了回信。
信中先是不客气地大肆取笑了他一番,之后,便郑重其事地与他说了关于叶裳提到的利害关系,又言明此事不可小视,确实宜提前着手。她提议,先让他议亲,赶在太后和皇后对皇上提议之前,定下亲事儿。特意地提了孙晴雪,问他是否有意,他若是有意,她就和叶裳暗中安排此事。
信函写完,她喊来一名府卫,吩咐快马加急,立即送去京城灵云寺。
当日,苏镇听了燕北王的话,派了两名府卫出了燕北,前往麓山书院,接回苏念临和苏念止。
次日,叶裳与苏风暖一起处理燕北事务,陈述得了两本手札,欢喜不已,丢开了所有事儿,抱着手札关起房门研磨起来。
一场雪后,燕北真正地进入了冷冬,叶裳虽然身体有热毒,但热毒不发作时,他怕冷得很,以前都是抱着大白猫睡觉,用猫取暖,如今与苏风暖日夜待在一起,彼此互相取暖,心情极好下,找到了相处的门道后,感情日益进益,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
转眼三日一晃而过,这一日,来到了叶裳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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