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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外面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吵得人心烦。
冯皇后气得扫落地上的茶盏,“去,叫人把外面的蝉都粘了去。”
心腹嬷嬷掀帘子进来禀报,“娘娘,长宁侯府沈姑娘递了帖子进来求见。”
“不见。”冯皇后不耐烦地摆手。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来添什么乱?
若不是长宁侯突然发疯,太子和冯家也不会陷入如今这般被动的境地。找个借口随便打发她走。”
冯皇后先前对沈清霜倒是有几分疼爱,那是看在陈氏这个表妹的面子上。
如今陈氏死了,长宁侯又害得太子与冯家如此被动,她心中对沈清霜便多了几分厌恶。
心腹嬷嬷接着说:“可是沈姑娘说她有重大的秘密,要和您当面说,是有关沈初的。”
“沈初?”冯皇后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浮现一抹怒意。
她顿了顿,吩咐心腹嬷嬷,“叫沈清霜进来吧。”
很快,沈清霜就被领了进来,冲着冯皇后就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清霜知道家父做错了事,惹怒了您,但我今日要说的秘密,或许能帮娘娘解眼前之围。”
冯皇后双眸微眯,并没叫她起身。
“哦?说来听听。”
沈清霜立刻将高瘦两位道士的话转述给冯皇后听。
冯皇后听后倏然坐直了身子。
“你说沈初是假的?真的沈初已经被烧死在了白云观?此事当真?”
沈清霜点头。
“千真万确,臣女已经让人查过那两个道士的身份文牒,确实是湖州白云观的道士。
据他们二人交代,假的沈初是真沈初的朋友,真沈初被烧死后,他就冒名顶替沈初的身份,进京参加科举考试。”
说罢,沈清霜又从怀里掏出陈氏临死前留下的血书。
“这是家母临终前留下的,娘娘请看。”
冯皇后看着上面的字,眉头一皱。
沈初是亻白?
“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霜道:“臣女起初也百思不得其解,还曾将这块血布交给我父亲。
我父亲起了疑心,暗中派人去湖州调查,谁知派去的人却没了踪迹。
现在想想,我母亲想写的应该是:沈初是假的。
一定是我母亲发现了沈初的破绽,所以才想办法留下了这块血布。
娘娘,如果沈初是假的,假冒别人身份,参加科举,可是流放或者砍头的罪过啊。”
冯皇后眼中倏然闪过一抹亮光,抬手将沈清霜扶了起来。
“好孩子,那两个道士如今在哪里?”
“在臣女家中,臣女已经派人将他们看管起来。”
冯皇后满脸赞许,“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将那两个道士看管好,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他们的存在。
也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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