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门打开了,长宁侯有些惊慌的站在门口。
“玉兰你怎么来了?”
乔姨娘痴痴地看着他,眼中的泪犹如珍珠一般,一滴一滴地滑落。
她抬手指了指屋内那一对缩着脖子的中年男女,喃喃道:
“他们刚才说你早就盯上了我这个带着万贯家财的孤女,所谓的相遇,英雄救美,所谓的族人逼迫,所谓的水到渠成,一切都是你精心设计的骗局是不是?”
长宁侯眸光微沉。
当年长宁侯府只有老夫人和他两个孤儿寡母,他虽然顶着个侯爷的爵位,但家里早已经入不敷出,捉襟见肘。
京城的勋贵世家表面上对他客套,背地里都嘲笑他过的寒酸。
就连本家宁安候府,他每每去那里读书的时候,都会觉得宁安侯府的人看他的目光充满了轻视,似乎总在嘲笑他是来打秋风的。
当时他便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绝对不会再过这种穷酸的日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去泾县认识了商人乔二。
听说乔二的大哥乔大老爷夫妇刚刚去世,只留下了一个刚及笄没多久的女儿。
他心中便动了心思,听到乔二抱怨说乔氏族人个个如饿狼一般,都想争夺大哥留下的家产,都想分一杯羹时,他便提出了与乔二合作的提议。
乔二听说他是个侯爷,抱着与权贵结交的心思,便同意了与他合作。
于是便有了后面那些计划。
骗局是他精心设计的没错,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啊。
“你说话啊,但凡你给我一个有力的解释,我便相信你。”乔姨娘哭着喊道。
长宁侯连忙道:“玉兰,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姨娘突然抬手捂住耳朵,一脸痛苦又无助地喊道:
“我不要听你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说罢,转身哭着跑开了。
长宁侯愣了下,立刻追了上去。
路过沈初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了她一眼。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带下去,看好了,不准他们出去胡说八道。”
沈初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勾唇,看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乔二和乔二媳妇。
两人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犹如被卡住脖子的鹌鹑一般。
沈初轻笑,吹了声口哨。
红袖从房顶上跳下来。
沈初努了努下巴,交代红袖把人先带下去照看着。
然后才慢悠悠朝着乔姨娘跑开的方向追去。
一路追到花园,果然看到了乔姨娘和长宁侯。
两人还在玩她跑,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游戏。
终于,乔姨娘在一次慌不择路,跑进一个偏僻小路后,被长宁侯堵住了,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玉兰,你听我解释,真相真的不是那样。”
乔姨娘眼都哭肿了,伤心欲绝地看着长宁侯。
“我终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我那么爱你,相信你,愿意把我的一切都和你分享。
可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长宁侯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怎么挣扎,怎么踢打他都不放开。
“是我的错,让你伤心就都是我的错,但是乔二说得话真的不能信啊。
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对你一见钟情,念念不忘,见不到你思之如狂。
得不到你心断神伤,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用了一些小手段。
玉兰,你看在我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就原谅我一次吧?
如果你还气不过,就打我,骂我,我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长宁侯说着,抓住乔姨娘的手就狠狠往自己脸上抽去。
乔姨娘惊呼一声,下意识往后一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