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挣开乔姨娘的手,一脸不悦。
“什么重要的事,非得现在说?就不能等我收拾完这个逆子?”
乔姨娘急了,“等你收拾完就来不及了。”
她紧紧拽住长宁侯的袖子,“侯爷,你多怜惜怜惜阿初,她.....
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和你说.......”
“姨娘。”沈初被护卫拦着,脸色微沉。
“你忘记答应我什么了?”
乔姨娘跺跺脚,“阿初,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就别瞒着侯爷了。”
沈初攥了攥手,心头阴沉至极。
姨娘满心满眼都是长宁侯,她真怕姨娘直接将她女扮男装的身份说出来。
长宁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你们母子俩在打什么哑谜?
到底有什么秘密,快说。”
乔姨娘扯着帕子,见沈初满眼祈求,不停地朝她微微摇头,不禁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冲进来一人打断了乔姨娘的话。
“侯爷,不好了!”
是沈延身边的小厮。
“世子从书院回来的路上,马车突然翻了,世子脑袋磕破了。”
长宁侯火冒三丈,一脚踢翻了小厮。
“脑袋磕破了去请大夫啊,不长心的玩意儿,你来禀报我有什么用啊?
难道侯爷我能去给世子包扎开药?”
小厮被踢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捂着屁股灰溜溜的跑了。
长宁侯眉头紧锁,转向乔姨娘。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秘密?”
乔姨娘抿了抿嘴。
毕竟是瞒了多年的秘密,到了嘴边的话被一打断。
刚才被焦急所逼退的理智又回来了两分,再开口就需要重新聚集勇气。
满院子的人呢,她若真喊破阿初的身份,她们全家人都得背上欺君的大罪。
这么一想,她后背都凉了。
她扯着长宁侯的手,笑着道:
过几日就是侯爷的生日了嘛,阿初今儿和我说想给你专门准备一份惊喜。
她想出钱买下金玉楼给侯爷做生辰贺礼。”
金玉楼?
长宁侯眸光亮了一瞬。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金玉首饰作坊,生意兴隆,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但.....
长宁侯皱眉看着乔姨娘。
“买下一个铺子算什么重大秘密,也值得你们母子俩这般紧张兮兮地打哑谜?”
乔姨娘道:“这不是想给侯爷一个惊喜么。
再说我看着侯爷要对阿初用家法,我自然心中焦急,便想着将此事告诉侯爷。
侯爷,你看在阿初对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她扯着长宁侯的手小声撒娇,“我就是心疼阿初,一着急才说得快了些。
阿初从长沙府才回来,一路舟车劳顿的,到家连口热乎饭还没吃上呢。
侯爷就对她喊打喊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侯爷的儿子,而是仇敌呢。”
长宁侯一言不发地盯着乔姨娘。
乔姨娘垂眸叹气道:“阿初她从小不在咱们身边长大,小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咱们做父母的本就亏钱他,就不能多怜惜他几分吗?
有什么行事不妥当的地方,侯爷慢慢教就是了,别动不动就请家法,吓死人了。”
长宁侯定定地看着乔姨娘,心中疑窦丛生。
乔姨娘跟了他多年,他最是了解乔姨娘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