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左拥右抱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殿下,微臣问您物证呢?”
裴渊脸色阴恻恻的,“在孙严那里。”
“微臣去找孙统领。”
沈初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认真地看向裴渊。
裴渊倏然坐直了身子。
就说嘛,沈初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初笑眯眯地摆手,“殿下确实辛苦,好好享受啊。”
裴渊的脸倏然沉了下来。
“还有啊,色是刮骨钢刀,应适可而止,纵欲短命啊。”
裴渊唇角微勾。
说得这么委婉,他其实还是有几分在乎的吧?
“哦,这句话是孙统领说的,微臣转达给殿下。”
沈初笑嘻嘻地拱手,转身离开。
裴渊......
“殿下~”捏肩的宫女夹着嗓子喊道。
“殿什么下。”裴渊没好气地甩开宫女的手,“起开。”
剥葡萄的宫女举着手里的葡萄瑟瑟发抖。
“殿下要不要再吃颗葡萄?”
“苦死了,谁要吃,拿走。”
宫女一脸错愕。
葡萄怎么可能是苦的?
怕是殿下的心苦了吧?
裴渊沉着脸起身离开,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沈初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明明自己不愿意做断袖,沈初那日的拒绝也说得清楚明白。
他为何还偏偏莫名其妙地去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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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从孙严那里拿到江宏志的笔供和信件,当即开始整理奏折。
爹爹的案子的卷宗她早就烂熟于胸,写起奏折一气呵成。
拿起奏折认真看过一遍,她不由心潮澎湃。
只要陛下准了他的奏折,就可以重启爹爹通敌一案的调查。
十年了。
这十年她完全将自己当成一个男孩子。
读书练武,所有男孩子要做的,要会的,她都努力去做。
女孩子要学的,要会的,她一概不碰,只求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
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为了这一件事。
如今总算开启了第一步。
沈初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揣着奏折再次去了勤政殿。
隆庆帝奇怪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没禀报完的?”
沈初跪地拿出了奏折,说了江宏志的事。
“......江宏志已经亲口承认,十年前他受冯二老爷所托,模仿沈知府的笔迹写了与北戎通敌的信件。
臣在督察院曾看到过沈知府的卷宗,后面附带的信件与江宏志供出的信件笔迹一模一样。
由此可见沈知府通敌叛国一案存在着诸多疑点,臣请求重新调查沈知府通敌叛国一案。”
隆庆帝惊得倏然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沈知行通敌叛国的信是冯二委托人写的?”
“据江宏志交代是这样。”
隆庆帝皱眉紧锁,背着手在殿内徘徊。
沈初心中忐忑,“请陛下允许臣重新调查沈知府通敌叛国一案。”
隆庆帝倏然转身,目光炯炯地瞪着沈初。
“沈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如果江宏志交代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是冯家陷害了沈知行。
冯家可不仅仅有冯首辅,那可是太子的外家啊。”
沈初抿嘴,“陛下刚才不还说冯家牵扯进盐政案中,绝不轻饶吗?为何到了沈知府的案子却.....”
隆庆帝神色悻悻,“那怎么能一样呢?”
沈初心中不由一沉。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内侍惊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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