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眼底情绪翻涌,片刻后冷笑一声,带着两分隐怒的狂妄,“本皇子又不是眼瞎,有没有人勾引纠缠,我是不是断袖,都要我自己说了算。
不过,本皇子与小沈大人嘛.....”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初,一字一句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旁边油锅里在烹炸糖油糕的滋啦声,惹得人无端心烦。
沈初捏着手指,顶着裴渊冰冷的目光,躬身道:“多谢殿下为微臣正名。”
说完这句话,她觉得嗓子莫名有些发紧。
裴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薄唇轻启,“沈初,如你所愿!”
沈初仿佛瞬间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心脏一般,闷得喘不上气来。
裴渊这句话出来,以后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了。
明明昨日已经想好了此事,但为何她心里还是会觉得难过?
她撑着桌子才缓缓坐下来。
周围吃饭的人纷纷拱拱手离开了。
李承宣一屁股瘫坐下来,大口大口的拍着胸脯,“我的天哪,刚才简直吓死我了。
阿初,你没看见六皇子看我的眼神,就像那年他看那只被他亲手打死的狗一般,吓死人了。”
沈初怔然,“那你还敢乱说话?”
李承宣一边擦汗,一边道:“你是我兄弟,我怎么能让人这般传你闲话?
我告诉你,辟谣最好的方式就是从当事人嘴里说出真相。
这下好了,以后我看谁敢再说你勾引六皇子。”
沈初心中十分感动,明明李承宣怕裴渊怕得要死,却还是为了自己强行出头。
“多谢承宣兄。”
“嗐,客套什么,咱们是兄弟。”李承宣拍拍他的肩膀,“吃饭,为了奖励我刚才的勇敢,我得多吃两个火烧才行。”
沈初有些食不知味。
李承宣快乐的炫了四个牛舌火烧,才道:“说到兄弟,阿初,我有件事同你商量,这几日送到督察院的账本太多了,能不能请阿俊来督察院帮忙?”
沈初惊讶,“阿俊?”
“对啊,你还不知道吧,阿俊虽然爱哭,但他算账很快的,我看那些文书还勉强能行,看账本实在太痛苦。
就是前几日因为玉佩的事,我怕你心里不痛快,所以才同你商量。”
沈初想了想,“行啊,明日我同贺御史说说,让他先递帖子进宫禀报一声。”
李承宣高兴的又吃了一个火烧,“这样咱们三兄弟又能一块办差了,以后咱们就是督察院三剑客。”
沈初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心中的烦闷散去一些,便想起摽有梅墨的事。
“摽有梅墨?”李承宣挠头,“你可问倒我了,我一个书都不怎么读的人,只知道我家收藏了两块这种墨。
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全拿给你。”
沈初有些失望。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惊呼声,“杀人犯跑了,快,抓住他。”
沈初转身看去。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突然从拐角处窜过来,因为跑得太急,来不及刹车,整个人直直的撞向沈初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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