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脸色微变,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玉佩,一开始对裴渊的坚信开始动摇。
所以裴渊是把真玉佩送给了谢清秋,用一块假玉佩糊弄了她。
怪不得答应得那么干脆,还不肯要银子呢。
是啊,那块玉佩本就是他为谢清秋买的生辰礼物,估计见她纠缠得紧,所以不耐烦了,便用一块假玉佩将她打发了。
可笑她昨日竟还满心感动,觉得裴渊是好人,还想把五万两银票都给了他。
却不知她就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小傻子。
玉佩的纹路膈得手心有些疼,她觉得心头莫名堵得厉害,闷声道:“阿俊,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趟。”
出门一路直奔飞鹰卫,去的时候恰好碰上裴渊刚刚进门。
看到沈初大步流星来,他内穿白色罗织中单,外系蓝色罗织官服,腰间白色玉带束得紧紧的,越发显得他身段高挑,姿容俊美,行走间仿佛有风扑面而来。
裴渊不由目光微深,昨夜他又做了一宿的梦。
梦里全是他拥着沈初纠缠的情形,沈初那张瓷白的脸在梦里被他亲了又亲。
导致他现在根本无法直视沈初的脸,只得抿着嘴故作不悦地问:
“你一大早来飞鹰卫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来找本皇子坦白?”
沈初将玉佩放在桌子上,往前推了推。
裴渊误解了他的意思,“金宝说你昨夜非得要付银票给我?这一大早是来找我送银票的?
怎么?我不收银票你还不要玉佩了不成?”
沈初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压下心头的怒意。
“殿下觉得把我当傻子一样耍着好玩吗?”
裴渊脸上的笑容倏然淡去,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胡说什么呢?”
沈初冷笑,眼神却莫名有些酸涩,“殿下豪掷万金买下玉佩本就是为了博清秋姑娘开心,是为了清秋姑娘的生辰特意准备的。
我非要缠着殿下想买回玉佩,想来殿下也很烦躁吧?
殿下不想卖可以不卖,为什么要糊弄我?”
哐当!
裴渊沉着脸将佩剑丢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他烦躁地解开飞鱼服的第一颗扣子,目光沉沉,“别阴阳怪气的,说人话。”
明明骗人的是他,他还来劲了。
砰砰砰!
沈初冷哼一声,不服气地在桌子上连拍三下,瞪着裴渊道:“亏我还满心以为你是个好人,呸,你就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裴渊桃花眼微眯,也忍不住拍了下桌子,“说清楚,我见谁的色,忘哪个友了?”
沈初与他隔桌对望,学着他的样子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见谢清秋的色,忘我这个友了!”
裴渊脱口而出,“谢清秋?她又没你长得好看,我至于见色忘友?你说我见你忘她还差不多?”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瞬。
沈初抬在半空中的手忽然拍不下去了,小脸一片滚烫。
裴渊觉得她比谢清秋长得好看吗?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怒气高涨的心头突然间冒出许多小泡泡,好像没那么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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