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敲了敲她的脑袋,“没有不对劲,你有瞎琢磨的功夫,还不如先帮我想想怎么拿回荷包呢。”
今日的事让她确定荷包现在不在裴渊的身上,也不知道那家伙把荷包放哪里了。
红袖揉着脑袋小声嘀咕:“六皇子捡到荷包这么多天了都没发现夹层里的秘密,会不会他根本没发现,随手将荷包丢了?”
沈初顿时觉得吃饭都不香了。
“那日来府里参加宴会,我还看到荷包在裴渊身上,他应该不会随手丢掉。”
那只荷包有个极为隐秘的夹层,里面藏了关于她身份的秘密。
若是被裴渊或者其他有心人发现,她必死无疑,这也是她为何着急拿回荷包的原因。
红袖为她夹了一筷子菜,“先吃饭吧,实在不行,咱们俩就去夜探六皇子府。”
沈初嗯了一声,刚吃了一口,外面就响起声音道:“大公子,侯爷让你去主院一趟。”
红袖低声道:“肯定是因为六皇子的事,皇后娘娘的人走后,沈清霜哭了一下午呢。
这会儿叫你过去,肯定要教训你。”
沈初早已猜到愿意,低声吩咐红袖两句,吃饱了饭再去了主院。
一进门,一只茶盏便直直的朝着她的额头飞过来。
沈初往左一侧,茶盏落在她的脚底,碎成了两半。
她顺着茶盏砸过来的方向看去。
沈清霜正双眼冒火的瞪着他。
“你害了六皇子,也害得我做不成六皇子妃,都怪你。”
沈初故作惊讶,“没想到妹妹对六皇子如此痴心,六皇子都已经这样了,妹妹竟然还愿意嫁过去守活寡。
既然如此,我这就进宫去向陛下请求,让妹妹嫁过去照顾六皇子。”
“我...你!”沈清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氏脸一沉,尖声道:“你窗下的祸,凭什么让清霜替你恕罪?”
“可妹妹对六皇子痴心一片,怎好辜负?”
“够了!”一直沉默的长宁侯重重拍了下桌子,不满的瞪了沈初一眼。
前日宴会上出丑之后,家里老夫人,陈氏,贺玉芳又闹成一团,气得他当场吐血。
养了两日才刚刚觉得心口舒畅些,又传出沈初伤了六皇子要害的事,沈清霜与六皇子的婚事也黄了,气得他差点又要吐血。
“难怪六殿下一直和你不对付,你才进京多久,看看闯下多少祸事?”
“早知道这般,当初就不该接你进京来,老老实实在老家道观里活着就是了,侯府也不缺你一口吃的。”
长宁侯望着沈初的目光难掩失望与嫌恶。
沈初冷笑,“可惜我如今已经是陛下钦点的五品御史,父亲已经不能再将我送回道观了。”
“逆子!”长宁侯火冒三丈。
陈氏在一旁火上浇油,故作担忧的道:“虽说陛下仁慈,暂时没有惩罚他,但陛下向来宠爱六皇子,这以后若是想起来,难免心里不得劲。
妾身就怕时间久了,陛下将这笔账算到侯爷身上,影响侯爷和咱们侯府的前程,可就不好了。”
长宁侯脸色微变,“夫人说的十分有理,事到如今,平息陛下和六殿下的怒火才是正理。”
再看向沈初的目光便了两分冷厉,“陛下仁慈没有惩罚你,但我却必须得给陛下和六殿下一个交代。”
“来人啊,上家法。”
护卫立刻递上来一根扎满了倒刺的长鞭。
长宁侯挥了一下,带着力道的长鞭在空中划过,泛起令人战栗的响声。
“大公子伤害皇子,本侯亲自执刑,鞭打二十,明日你送些上好的药材给六殿下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