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想起沈初那日大闹厨房的事,脸上带出两分不痛快。
“既不舒服就好好休息,这事交给乔姨娘就行了,她手里有银子。”
陈氏眼底浮起一抹笑意,“妾身多虑了,既是专门为大公子举办的宴席,乔姨娘定然会用心的。”
话音一落,王妈妈奔进屋来,跪地就哭。
“侯爷,夫人,你们要为奴婢做主啊。”
陈氏看她一身狼狈,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王妈妈掩面哭泣,“大公子说夫人故意只送对牌和账本,不送银子是为了为难乔姨娘。”
长宁侯脸色微沉。
王妈妈觑了一眼,继续添油加醋。
“大公子和乔姨娘不肯接对牌和账本,他们不但打了奴婢,还说....还说...”
长宁侯怒声问:“还说什么?”
“大公子还说乔姨娘的银子就是拿去喂狗,也不会养不相干的人。
还说自己马上就是五品官了,侯爷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也才一个四品官。
他很快就能超越侯爷,以后府里的人都应该听他的,小心伺候他才是。”
这简直就是触了长宁侯的逆鳞。
啪!
长宁侯重重拍在小几上,“逆子,这满府全是他的亲人,哪里有什么不想干的人?
乔姨娘呢?就没管管大公子?”
王妈妈眼珠子转了转,没说乔姨娘想给钱的事。
“乔姨娘说大公子说得有道理。”
“可恶!”
长宁侯怒气冲冲的抬脚离开。
陈氏隔着窗子见他出了院子,径直往乔姨娘的院子方向而去,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王妈妈,你没事吧?”
王妈妈揉着肚子起身,“奴婢没事,夫人装病这招实在是高,这回乔氏那个贱人若是还不拿银子出来,侯爷肯定会恼了他们。”
陈氏脸色阴沉的笑了,“小贱种在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出尽风头,还嘲弄了我的延儿,我岂能让他痛快。
还想花我的嫁妆银子为他置办宴席,我呸!”
“夫人等着看吧,只要侯爷一生气,乔氏肯定像以前那帮乖乖的拿银子出来供咱们吃喝。”
主仆俩对视一眼,都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另一边,乔姨娘缓缓醒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床边的沈初。
“我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了?”
沈初面不改色的道:“姨娘大概感染了风寒,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头晕?”
“咦?还真觉得头晕乎乎的,大概是昨夜蹬了被子。”
乔姨娘坐起身,拉着沈初的手商议。
“阿初,不过就是出些银子,能让你和侯爷都有面子,我愿意出的。”
沈初皱眉,“可我不愿意,陈氏摆明了欺负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乔姨娘不以为意,“我看得出来啊,可这场宴席对你很重要啊,银子没了再挣就是了。
这世上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问题,何况咱们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侯爷对咱们改变印象。
你上次大闹厨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日,侯爷都没来过我的院子。”
乔姨娘黯然神伤。
沈初挑眉,“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来你的院子是因为你没有将铺子交回去?”
“不可能,侯爷不是那样的人。”
乔姨娘一脸肯定的坚持她的有情饮水饱理论。
长宁侯就是这个时候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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