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有些不满,“我们之间都这么熟了,你为什么还总是叫我小公爷?
我叫你阿初,你就叫我阿宣呗。”
说罢,满眼期待的看着沈初。
沈初无奈,只得换了个称呼,“承宣兄。”
李承宣开心的笑了。
他是家中仅剩的独苗苗,自小没有兄弟姐妹,如今被沈初一声承宣兄叫得浑身舒畅。
“以后有事哥哥罩着你啊。”
沈初嘴角微抽。
李承宣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已经把你写的案件分析注解拿给陛下看过了,陛下赞你很有才。
阿初,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我把这东西拿给陛下看?”
沈初苦笑,将长宁侯去吏部登记她不参加铨试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不想进翰林院,如今又不能参加铨试,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李承宣皱眉,“可是只这样,恐怕还不行吧?陛下虽然夸了你的案件注解,但恐怕也想不到让你去督察院。”
沈初微微一笑,“所以我还要请小公爷....不,承宣兄再帮我一个忙。”
李承宣被这声承宣兄叫得心花怒放,连忙承诺:
“什么忙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沈初轻轻对他耳语一番。
李承宣笑了,“这事说起来并不算难,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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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从一壶春离开后,李承宣又听了会曲子才准备走。
刚一开门,门口就站了个护卫。
“小公爷,我们六殿下有请。”
李承宣脸色微变,硬着头皮问:“不知六殿下找我何事?”
“小公爷去了就知道了。”
李承宣被带到了隔壁雅间。
裴渊正斜靠在床前,手里把玩着一个天青色的茶盏,听到动静,斜眼看过来。
只一眼,李承宣就差点被吓跪了。
六皇子看人的眼神好可怕。
他对六皇子的害怕是扎根在心里的,主要源于他小时候进宫玩,曾亲眼看到过六皇子一棍子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狗。
那个时候他八岁,六皇子九岁。
六皇子握着棍子的眼神满是阴鸷,仿佛从地狱爬出来似的。
吓得他回去之后病了一场,烧了好几天,自那以后,他看到六皇子就忍不住想起那个眼神,打心眼里就想哆嗦。
“殿...殿下。”
“嗯,说说看,沈初让你做什么?”
李承宣眼珠子转了转,“没...没做什么啊,就喝茶玩....玩...”
砰。
裴渊手里的茶盏化成了碎沫沫,飘散在空气中。
李承宣吓得脸一白,两腿发软。
他想起沈初面对六皇子时的神勇,突然间来了勇气,脖子一梗,喊道:“就是玩来着,我不怕殿下,对,我不怕你。”
“哦?挺硬气。”裴渊轻笑一声,拍拍手上的灰看过来,目光淡淡扫过来。
“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一样硬气?”
李承宣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才反应过来裴渊说的其他地方是哪里。
他脸色一变,下意识两腿夹紧,伸手捂住了重要部位。
呜呜,他这里可搁不住六殿下的拳头啊。
李承宣垂头丧气的交代:
“真没什么,过两日我家举办赏花宴,阿初让我想办法将陛下引到我家去。”
呜呜,阿初啊,不要怪哥哥,哥哥家里如今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
他还得留着传宗接代呢。
李承宣在心里默默懊悔,并没有注意到裴渊目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