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见她似要摔倒。
赶紧伸了手搀扶一把,少爷怎么不答应呢?
“许平安,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也太贪了点,州府来的行商大老爷们出价一千两银子了,你居然还要嫌弃价格低了怎么着?”
孙长默反应飞快。
立刻抢先出声,叫嚷干扰搞破坏。
先不由分说,给许平安扣上一顶贪婪大帽子。
接着他又转头,就向‘行商大老爷’徐文松认真道:“几位莫慌,这温水揽山柿去涩之秘法,并非他许平安一家掌握有,你们若诚心求购,咱也不要你们一千两银,更不会再贪心漫天涨价,你们给一百两银,我孙长默就肯将秘法写给你们知晓……”
‘行商大老爷’徐文松瞥了眼孙长默。
“你是何人?”
“鄙人庆安县大柳乡里长孙长默,此地父母官,这位老爷,你完全可以信任我这个官家身份之人,实在要是一百两也不肯出,那就,八十两……七十两……六十两……”
“好吧好吧!五十两,绝对不能再少了,五十两的价格,已经非常非常公道……”
孙长默又哪里当真知道温水揽山柿去涩的具体操作流程细节。
不过,一天的功夫。
他可也从村民之口,打听到不少细节。
暗中也已经花了大价钱,有请到高明匠工,在家尝试‘破解’,准备下一阶段,用类似手段,更加低廉价格,抢夺了许平安的山柿生意。
此刻,他出声贱价秘法。
不求当真和州府行商达成交易。
只要能坏了许平安和行商这笔买卖,让许平安得不来一千两银子,那就是他孙长默的胜利。
徐文松要真是行商。
被这么横摆一道,铁定要坏菜。
可惜啊!
‘行商大老爷’徐文松轻蔑眼神瞥瞥孙长默,然后又是质疑目光,投向了许平安,“许公子,你怎么话说?”
孙长默嘿嘿大乐,“他还有个屁的话说,哈哈,许平安,要怪就怪你太贪婪,刚刚要一口答应了一千两银卖给几位豪商,本老爷也没得机会砸你的行情,现在你要不也五十两银卖秘法给人家吧!你要只肯卖五十两,本老爷仁厚,绝对不跟你这败家子继续抢生意了,嘎嘎嘎……”
村民们,都有些不落忍了。
毁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孙长默你做事太绝了!
许镇川、大虎、二虎、许五江这些人,个个气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撕碎了孙长默,吃他肉,喝他血。
族长许松年,亦是难得皱起眉来。
他也有些,恼火孙长默做事太绝、太蠢。
一千两银,就这么被你孙长默毁净,蠢货玩意儿,你应该设法逼着许平安乖乖交出秘法,咱们好去拿着秘法赚那一千两银……
林幼娘此刻反而莫名镇定下来。
抬手抹去腮边泪水,她看着夫君那挺拔背影,不由就生出一个荒唐念头:夫君如此镇定从容,他肯定是另有更大谋算!
许平安嘲讽表情瞥一眼孙长默,
“你聒噪完了?”
孙长默狂笑,“嘿嘿,怎么着,最后的五十两银,你许大少,莫非也不想要了?”
“傻叉二百五!”
“诸位豪商,你们还是,少点跟这种脑残货打交道,不然你们智商也会被严重拉低,也都变成损人不利己白痴。”
“我方才,只所以不同意卖山柿去涩秘法给诸位。”
“原因很简单,不是价格高低问题。”
“而是说,这山柿去涩秘法,我打算留给村中穷困百姓们共有,想让他们藉此有个长久来钱营生。”
“详情操作,诸位请进家细谈。”
“你们所求,最终还是山柿鲜果儿,我估摸着,咱们谈妥细节之后,这个秋冬季节,我大柳乡许家村,供应你们上百万斤山柿订单,应该也是完全不成问题……”
县尊徐文松听得两眼放光,“许公子,你果然有信心,供应上百万斤山柿订单?这可是至少五千两银的大单生意,本县……咳咳,本老爷要听你一个准信!”
许家村山柿生意真要能搞到如此规模。
这妥妥儿又是他县尊大老爷徐文松政绩一桩呀!
村民们再度听傻眼:
什么?
上百万斤山柿订单生意?
至少价值五千两银的大单生意……
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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