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丽知道打手势已经帮不了我了,现在她正拿软鞭手柄当笔在地面上写字。
只是那地面在我肩膀上那破猫脚下软的跟块豆腐渣似的,在蒋丽丽的软鞭手柄底下却是硬如磐石。
蒋丽丽写了好几下,地面上不要说字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把蒋丽丽给气的。
原本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这下都罕见的红了。
啧。
好在我这人虽然学渣,但视力不错。
蒋丽丽比划的那几个字,虽然没在地面上留下痕迹,但我看明白了。
她在跟我说。
祭祀。
祭祀?
祭什么祀?
这里又没香案供品,祭的哪门子祀啊?
我正想说,突然神情一顿。
香案确实没有。
但供品,不正好有一个么?
还是个被各色宝石围成圈圈闪闪会发光,老值钱的那种。
靠!
所以,蒋丽丽是在提醒我,我被困在一个祭祀局里。
而祭品,就是我。
生人活祭。
我又低下头去看看那些歪歪斜斜的线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显示出来的都是黑色的线条,但这一点儿都没有减轻我看着它们时心里泛起的那点冷意。
这一切,都是那只该死的猫搞出来的。
我一扭头,看到那猫居然还很悠闲地站在我的肩头,一个心头火起,直接一手伸了过去。
我本来是想把这猫给拽下来,谁知道一把拽了个空。
猫跑了,留在我手里的,只有那个小小的青铜面具。
我低头的时候,正好对上那面具上眼睛所在的缝隙。
就看了一眼,我的眼前一黑,脑袋上一沉。
那张原本在我手里的青铜面具,现在,到了我脸上。
妈呀!
面具一上脸,我立刻拿手去抠。
但这面具就好像是直接焊死在我脸上一下,怎么拿都纹丝不动!
越怕越想抠,越抠那面具在我脸上卡得越紧。
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每呼吸一次,胸膛都是剧烈地起伏着。
面具上确实有缝隙,但我却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老子没有死在那些稀奇古怪的厉鬼手里,却将要丧命于这么一个小小的诡异面具。
说出去,大概会笑掉人大牙。
就在我无力地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下巴上传来一阵剧痛。
正是这阵剧痛,让我本来已经有些混沌了的神智恢复了一点清明。
“方远,再使点劲儿!”
我也想啊,但力气无处使。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力气到底使上了没有。
反正我一头撞在地上的时候,那该死的青铜面具就在我面前咔嚓一下,裂成了两半。
不仅如此,有一股气味实在独特的黑色液体,从那面具断裂处渗出来。
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我脸挨着的那一片地面。
我还懵懵懂懂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脖子后头被人使劲儿一拽。
惯性使得我的脑袋猛地往后一扬。
“方远,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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