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旗航连开几枪,因为情急,一枪也没有打中南一华,他前面的那个人胸前被打成了筛子。
院子外面响起了喊声。
几个浑身是血的保镖冲了进来。
这是南一华万万没想到的,他猛地回过头,小七借着这个机会,打倒前面的人,想冲过去,被人一脚踹到胸口,他向后飞出,撞破了门。
我顺势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臂,用力一拧,把人举了起来,朝前面扔去。
腹部被一刀扎了进去。
但被扔出的人砸倒了一片,南一华刚回过头,就被人压在“谁在敢动,我要他死!”
南一华吓坏了!
那些打手的刀停在半空中,但没有放下。
我再次用力,“放下武器!”
南一华的脖子流出了血,他急得大喊:“放下,都他妈的放下!”
我身体开始摇晃,血不断从肚子处流出。
南风冲过来,一脚踹在南一华的脸上,抱起我,眼泪狂洒,“周离,周离……”
我以为自己安全了。
但万万没想到,守在门口的几个人,突然被身后的人打昏。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
从外面走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南旗瑞,他看着惨不忍睹的小院,冷笑,“两败俱伤,正是我想要的,来人!把活着的给我关起来!”
南旗瑞没打算让我死。
有懂医护的打手迅速拿出纱布,堵住我的伤口,还有人拿着血袋给我进行输血。
我们被控制住,我伤口疼得要命,但那种眩晕的感觉渐渐消失,但如果不送我去医院,我一样要死。
南程不顾生命危险,一把推开身边的打手,冲出来,抱着我,“送周离去医院,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说着,她捡起地上的一把,横在自己的脖子前。
南旗瑞伸了下手,欲言又止,深呼吸一口,“送他去医院!”
“不必了……”虚弱的声音又从外面传了进来。
南旗瑞一转身,发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初画捂着肩膀,但依然有血从指缝间流出,“南旗瑞,如果你不想死,如果你不想得到的东西再失去,我现在就开枪,大家同归于尽!”
南旗瑞脸色平静。
其他人刚要围上来,他伸手拦住了。
我朝南风使了个眼色,她夺过南旗航手里的枪,装上弹夹,顶住了南旗瑞的脖子,“叫你的人把这里打扫干净,救人!”
打扫干净,就是让人把现场处理完,不留一丝痕迹。
南旗瑞会做好的,因为这中间他也牵涉进来。
医院都是地下医院,这也是有的医院明明连个人都没有,但依然开得很好的原因,而且从来不到公路上发卡片,发火机。
为的就是现在用。
南家自然有自己的医院,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把死去的人处理掉,把活着的救治好,那些残疾的人也会收到一笔可观的奖励。
像电视上演的,有不少被警察捕捉到,穷追不舍,那是电视。
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普通煤矿发生一次矿难死几十人,都能完美地隐瞒下去,更不用说社会上的斗殴了。
所以,只要想隐瞒,警察就一定不知道。
往往东窗事发是因为内部矛盾。
而且矿难多是因为赔偿不到位造成的。
初画被人搀扶着离开院子。
我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南旗航已经不见了。
今天若不是他,我们一定被乱刀剁死。
我又看向假的南旗航,心想只要他不死,有些谜底还能揭开。
刚出了院子。
南程突然就倒下了。
我被快速地送往医院,幸好刀只刺穿了肉,并没有伤及我的内脏,因为刀比较宽,所以流血较多,没有什么大碍,可以走路,只是不能剧烈活动。
来到初画的病房前。
她的手术还没有完,肩膀中枪,又失血过多,没有醒来,护士不让我进。
我又来到南程的病房前。
医生说她是因为过于恐惧而昏倒的,也没什么大碍,南旗瑞站在病房里,看着南程,他身边有两个人用枪顶着他的后背。
我轻轻推开门。
南旗瑞看到我,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表情变化,他低声说:“周离,虽然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做事手段也够阴险狡诈,但不得不说,你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我女儿若是跟了你,一定不会被辜负。南程从小到大,都一直很抗拒男人,一度到我怀疑她是不是取向有问题,直到她遇到了你,她的心里一直有你,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始,有时你的所作所为,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想一枪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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