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脸色凝重起来,“童兄弟,输不起?昨天我大输的时候,也没说你出千,现在轮到你输了,你就输不起了!”
我说:“你要出千了,怎么讲?”
祝平狠狠道:“我要是出千了,我把十指切给你,如果你没证据,又怎么说?”
我盯着他的眼睛道:“我要是没证据的话,我切十指!”
祝平收回胳膊,“好!证据拿出来吧!”
我朝着场子里的保安喊了一声,“有人出千!”
保安立刻走了过来,周围的人躲到一边。
祝平举起手来。
我说:“他藏牌了!”说着,我拿起桌子的牌,开始清牌。
结果,牌少了两张。
保安立刻会意了,开始搜索祝平的身,终于,在他的领子处发现了一张牌,又在腰间搜出了另外一张牌,正好是缺少的那两张。
祝平顿时傻眼了,尖叫道:“我没藏牌,有人害我!”他不由地看向暗灯。
暗灯早就不见了。
我说:“按照规矩,你出千,为负,钱是我的。”说着,我把筹码装进盘子里。
祝平终于明白了,我的出现是一个圈套,“小子,我记住你了。”
我冷笑,“记住就记住吧,记住我的人多了,刚才我们说过什么,你出千切指!”说着,我把刀抽了出来,扎进桌子,“是你自己来,还是让别人动手!”
祝平知道自己大祸临头,立刻哀求道:“各位,我愿意出钱……”
保安冷笑一声,“祝爷,出钱是行!内地的规矩都一样,千一吐百,你出千赢了八百万,吐出来可就是八个亿,你有吗?”他没给祝平求饶的机会,几个人按着祝平,挥起了刀。
吓得商小环一声尖叫,扶着柱子狂吐起来。
离开赌场后。
我对扶着电线杆依然狂吐不止的商小环道:“怎么样?江湖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吗?你刚才看到的,只是江湖一角,更残酷的你没有看到!”
商小环边吐边摆手,“我……我……别说了……”
这次赌场之行,给她留下了永远也无法抹去的阴影。
回到家后,她扑进商利平的怀里,痛哭,郑重地跟父亲道歉,要做一个好孩子。
商利平留我,我坚持要走,他把古董给了我。
我也让人从车上拿下几个箱子。
商利平问道:“这是什么?”
我微微一笑,“这是商先生的东西,我帮您带回来了,我走了,您再看!”
带着古董,我离开风城。
玉春楼在半路上问我:“四爷,我都为了你捏了把汗,如果不是祝平出千,你的损失就大了。”
我说:“你错了。暗灯被商利平收买了。我一直以为他是祝平的人,当我换桌之后,暗灯弃牌时,跟我露了一手,因为他甩牌的时候,是四张牌,有一张牌完整地甩在那摞牌上,其他三张扔到一边,就凭这一手,他就是个高手,是故意让我看出来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商利平派来帮我的,即使我不出千,也能赢!而且,他甩牌后我一定会注意他,所以他在祝平身上藏牌让我看到。”
玉春楼问:“你就这么肯定?”
我点了点头道:“我当然肯定,不然他不会让商小环跟在我身边去看残酷的江湖。他是要借着我手废了祝平!”
玉春楼明白过来,“好狠的商利平,这个人真阴险!”
我摇头,“这叫阴险吗?他已经上岸,洗白了,就不可能再跳进黄河了。他得感谢我,拿到了古董,拯救了他女儿,以后在风城,他就是一座靠山,黑道上有贺安红,白道上有商利平,以后到了风城,定能一帆风顺!”
其实,未来的路我一脸茫然。
回到海瑞。
南风已经请来了不少重量级鉴宝大师。
整个大厅的气氛非常凝重。
冷门的东西,在古玩儿行里叫“生肉儿”,多是有些记载,或者在野史上出现,至于是真还是假,没有人会知道,但可以通过手感,纹理来确定,再加上古籍参考,最后只能做到理论是真的。
如果有新的证据出现。
有可能升值百倍。
有可能烂土一杯。
所以倒腾古玩儿的都怕生肉儿,和赌石有些相似,一收穷,一收富,一收披麻布。
不过有不少古玩儿商都以极低的价格,能收到就收,收不到也不后悔。
就像在前两年的时候,有人拿着一个西夏的敕然马牌,相当于中原的虎符。在人们的认知里,西夏马牌的大小形状都是统一的。可是那次出现的马牌很不一样,连大小都不同,后来经过辗转反侧,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落到一个小商贩的手里。
结果当时考古队正在发掘一座西夏平古墓,出土了资料。
证明马牌是真的。
那是西夏后期女子军队中所用的马牌。
这个消息一出来,立刻引起轰动。
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亲自登门,连哄带骗地把小商贩手里的马牌抢了过来,美名其曰:无偿捐献,如果在手里,恐怕要坐牢。
gu903();最后,商贩得到了一面锦旗和一个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