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例外,捕鱼也是赌。她的运气似乎很好,炮炮掉鱼,几分钟的时间分数就涨到了五十多万。她晃动了两下摇杆,拍了两下按键,炮的倍数增加百倍。
我为女人惋惜,她很快将从天堂掉到地狱。
一支烟的功夫,她的分数就掉到了九万多,她越打越气,拍得更快,一条更大的黄金鱼游了过来,她双眼冒光,可是拍了两下,倍数降低,她并没有放弃,但幸运没有降临到她的身上,直到最后的分数输完,黄金鱼大摇大摆地游出了屏幕。
她意犹未尽,拉开手包,看了看,又合上了,应该是没钱了。她开始向四周看,似乎是想找人借钱,可这种场子的流水很大,碰到熟人的可能性不大,但赌徒从头到尾都是输的,一般也不会借钱。
我倒想看看,她怎么借钱。
她的目光看向我,我也看着她,她长得还算可以,这就是资本。果然,她走到我身边,娇滴滴地对我说:“哥,借个火用。”她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
我抬手,手里夹着烟,把火机给了他。
打火机是南程前些天送给我的,因为我在抽烟的时候没带火,她拉开抽屉把火机给了我,我一看是名牌喜路登,要一万多美元一个。给我的时候只用过几次,我当时也没有在意打火机有多贵重,点完烟顺手放口袋里了。
女人看到打火机眼睛亮了,她一定知道价值。
打火机都是一万多美元的,身价肯定不菲,她有些不舍地把打火机还给我,忍不住地说:“打火机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的心思我知道得清清楚楚,试探我是不是知道打火机的价值。
我说:“这有什么好看的,都差不多,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她说:“哥,你看这条黄金鱼出现几次了,想必快掉下来了,我今天没带多少钱,你借我一千,打下来还你……”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跟陌生人借钱这么直接的女人,长得好就是资本,“要是输了呢?”
她故意往我身上贴了贴,妩媚地看着我,“输了,你说怎样都可以。”她把我当成了大款,如果能傍上了我,以后我要出赌资。
所以还是那句话,千万不要跟赌徒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你有万贯家财,早晚也会输光。
我点头,掏出一千块钱给她,希望能够挽救一个堕落的灵魂,“如果输了就不要再玩儿了,我从来都没赢过,充钱打游戏都比这个强。”
她接过一千块钱,快速地上了分。
毫无疑问,她又输了。
她又走过来,想跟我借钱,但我没给,她跟我要了联系方式,想让我把打火机送给留个纪念,我还是拒绝了。
但她不死心,一直缠着我不放。
这时,有个女的也过来了,两个人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我也去了厕所,透过窗户,我看到两个人一起走到一辆车旁,是海瑞五个五的车牌号,我惊讶得合不上嘴。能有这个车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按常理来说不应该会因为没钱而出卖自己。
龙一凯这时也走了厕所,对我说:“师父,你可真有钱,那女的太一般了。”
“你看看车牌,够厉害!”
他向外看了看,不禁道:“我靠,这不是南一华的车吗?怎么来这里了!”
我惊讶地问:“你说什么?这是南一华的车!”
龙一凯点头,“我认得这车。”
我再没心思上桌去赌,没想到我居然遇到南一华的人,一个计划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我要借着这个女人打开通往南家的路。
从赌场离开后,龙一凯以五百块钱本钱,赢了五万多。
他并不知道我们内部的情况,把钱给了玉春楼,让她存起来。
半夜时分,我们又到了网吧,龙一凯打着网络游戏,而我则添加刚才那个女人的QQ号,可惜号不在线,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QQ,个人电脑都不多见,年轻人都聚集在网吧。
龙一凯放下耳机,看着我对着QQ发呆,不由地问:“师父,你这是在等人……”
我点头,“对,我在等人。”
他见我一直陷入沉思,也就没有多问,我就寻思着,那女的只给了我一个QQ号,没留手机号,应该是没有手机,很可能那辆五个八的车不是她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但仔细一想,一个连手机都没有的人怎么能和豪门扯上关系。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是一个没有正经职业的女人,说不定在红灯区。
但红灯区的女人都有手机,为了联系常客。
直到到了天亮,女人都没有上线。
回到宾馆,我又一次登陆上了QQ,继续等。
直到第二天傍晚,女人的QQ终于通过验证,没等我主动说话,她就发来一条信息:原来你在啊。
我回道:嗯,也刚上。
但我不会和陌生人聊天,突然对着正在练习扑克的龙一凯喊道:“一凯,你过来。”
他立刻扔掉手里的牌,跑了过来,问:“师父。”
我指着QQ问:“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勾搭女人吗?和她聊聊,问问她在什么地方,问出来,见了面,我再教你一手绝活,瞒天过海!”
龙一凯瞪大眼睛,“真的?”
“真的。”
玉春楼看着我,唐刀也看着我,因为我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玉春楼酸酸地说:“四爷,那女的长得一般,她跟你说了什么,你又是借钱又是找替身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事你不懂,我找她有重要的事。”
玉春楼显然不相信,继续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没一会儿的功夫,龙一凯站起来拍手,对我说:“师父,搞定!她约我们在经典咖啡厅见面,银河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