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守在门口,不让外面的人进来,这里发生枪战,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报警。
玉春楼扶着警察从楼上慢慢下来,警察的情况非常不好,血根本止不住,警察也猫腰捡起一起手枪。
他的嘴唇已经发白,明显失血过多!
警察把枪握在手里,我猛地转过身,举起了枪,他对准了我,我对准了他,“把枪放下!”警察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然,我开枪了!”
我摇摇头,“你先让外面的人放下!如果不是我,你死定了!”
警察铿锵有力地说:“我不怕死!死在劫匪的手里,是警察的荣誉,我数到三,一,二……”
我们的脸上的汗不断地滴下。
“三!”
话音刚落。
“砰!”
枪响了!
玉春楼吓得一声惊叫!
但我没有倒下!
耳朵脑子一阵嗡嗡地响!
楼道口处,有持枪的家伙趴在雨水里,血立刻被水流冲刷得干干净净!
警察再也抗不住,突然瘫软倒在地上。
就在我要拼出去的时候,隐约地听到有警笛的声音,我迅速冲上楼,把77式手枪捡起来,又跑到楼下,把枪装进警察的口袋,觉得又不太安全,又把枪塞进他的裆里。
警察一来,外面的人肯定比我们跑得快!
玉春楼惊讶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如果他要把枪丢了,除非他死了,不然得掉层皮!他问题不大,我们抬着他走!”
“这么大雨,怎么送他去医院!”
“这里地形太过复杂,雨又大。估计是有人听到声音,这不是国外,没人想到会是枪!”
这时,有辆车开了过来。
唐刀从车里下来,“快走!”
我们抬头警察上了车,唐刀的车技好,虽然能见度很低,但他依然把车开得很快,到了最近的医院,我们抬着警察大喊,“来人来人,枪伤,枪伤!”
值班的医院立刻推着床过来,把警察小心地放到上面,我掏掏警察的口袋,有本警察证已被鲜血染红,我递给医生,“他是警察,跟歹徒搏斗的时候中了枪伤!”
我之所以把他的警察证拿出来,就是想让医院尽力救他,不会担心钱的问题,公家会出钱的。
医生刚要开口,我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他的裤裆里有把77式,一定要保护好,警察来了之后,交给警察!”
“你放心吧。还有些事我们……”
“医生,我们也是警察,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我们上了车,唐刀立刻开着车带着我们离开,坐到车里,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唐刀,赶快走,如果警察死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样子,不离开海瑞是不行了!”
狡兔三窟!
我们住的地方不止一处,唐刀趁着大雨,一路东行,走上乡间小路,道路崎岖泥泞,颠簸得厉害,有几次我们不得不下来推车,泥溅了全身。
路虽然难行,好在绕过海瑞东门收费站。
我想警察肯定想不到,这快的时间,我就出了海瑞市区。
到了一所普通的平房区,车停了下来。
唐刀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我打开了灯,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凌晨二点,我惊魂未定,祈祷着警察千万别死,不然这辈子要在逃亡中度过。
唐刀坐了下来,安慰我说:“四爷,现在先别太担心,安心在这里住两天。”他从身上拿出一张手机卡给我,“先用这个吧,我回海瑞,打探一下消息。”
眼下也只能这样。
如果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话,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风城,找贺安红,让她想办法给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唐刀走了。
玉春楼看着我。
我把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究竟谁是告密者,熊掌柜应该不知道我的住处,但警察怎么可能那么精准地叫出我的名字?
而且他还以为玉春楼是被我挟持的。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有人不想让我藏起来,想让我暴露在阳光下,警察就是把我抓起来,我也没犯什么法,调查之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谁知道,有杀手居然来杀我。
还有外国人掺和进来,我想一定是布朗的人,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呢?
我越想越头大,还有更多的不甘心,我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不甘心一辈子奔走在逃亡的路上。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等风声平息一下,我还要回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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