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黄然像全身失去力气,狠狠地瞥了一眼,看到人彻底消失不见后,才生无可恋的倒在沙发上。
“造孽啊,派谁来不好,偏偏派她。”
与此同时,葛秋还在车上问着傅伯。
“他为什么要呆一晚上?”
傅伯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少爷五岁的时候,夫人突然去世,老爷没了夫人,整天浑浑噩噩,公司不管,家事不管,要不是老太太站出来,一并挑在肩上,靳家啊,说不定那个时候就已经败了。”
“所以大少爷,是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的,他对老太太的感情,三言两语说不清。”
葛秋愣了愣,原来他童年是这样的,怪不得性格稍微有些孤僻,但又说不上那里孤僻。
严格来说,靳时忱有很多面,温文尔雅是一面,冷漠疏离是一面,谦恭有礼又是一面,还有讨好她妈妈的乖乖崽,也是一面。
但这些种种面,都不是他自己最喜欢的面,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最了解他的,除了傅伯和米婶,别无他人。
如果认真分析,真实的靳时忱,应该还有内向和社恐面。
只不过他的身份和地位,容不得他释放向向和社恐。
傅伯不紧不慢的又说着家常。
“正因为感情深,所以这些年,一到老太太的忌日,大少爷就会在墓地呆一晚上,除了张怀张少爷死皮赖脸的硬要陪着,别人,他都不肯带。”
“还有哦,大少爷其实心里苦,只是他不爱说,也说不出来,你想啊,大少爷不到十五岁,就背负了整个靳家,在多少人以为靳家就要完蛋时,他又力挽狂澜的起死回生?”
“这里面啊……说不清,说不清。”
“以后啊,你就自己慢慢看,不管怎么说,我们大少爷都是顶顶好的一个人,你说对不对?”
傅伯吧啦吧啦的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葛秋笑:“是的,他确实很好。”
好到现在为止,她从他身上挑不出半点毛病。
但如果反其道思考,越是完美的人,就越不真实,因为真实的人,就离不开喜怒哀乐。
视线往外一移,不经意的,葛秋看到了一片发黄的枫叶。
这是夏天的尾巴没了,要进入秋天了呢。
靳时忱的过去,她不能参与,但将来有幸,她觉得自己应该能陪他柴米油盐,春夏秋冬。
那么,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早上走的时候,有吩咐玛纱炖了半只羊,那稍后就取一部分放山药,再取胛板和羊排做手把肉。
正好田培培说,地里的韭菜开花了,辣椒也红了,前者做沾酱刚刚好,后者晾晒一天,做剁椒更是刚刚好。
还有八宝菜,是时候让玛纱腌制个二、三十斤了。
搞不好等到了冬天,他会喜欢上自己秘制的八宝菜。
就在她微微笑弯眼时,猛不丁的看到葛平安,开着他的三轮摩托车,仿佛上演速度和激情似的,从不远处的小巷飙了出来,一个漂移差点人仰马翻的往前冲了出去。
傅伯吓得一个急刹,就见后面三台两轮摩托车紧随其后,眨眼就连尾气都看不到了。
“这是干什么?”傅伯生气。
葛秋心头跳了三跳,赶紧在回到别墅的第一时间,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程秀秀正宝贝着女婿叫人来装的电话,刚把擦到一尘不染的话筒放回去,就听到响了。
“喂!”
声音透着紧张和新奇。
葛秋感激的看了眼傅伯:“妈,是我。”
“秋宝啊,你这是刚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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