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儿推演之中,除去此贼,确能大壮我虞国气运。”
他摇摇头,面露遗憾:“只是可惜,恐怕那……当今陛下确实并非老而昏聩,孩儿能看到的,他也能看到,”
“正因如此,才会亲下金旨,令此贼对我虞国出手。”
“一来可断那小贼气运盛涨之势,二来也能让那小贼与我虞国相斗,他稳坐金阙,不管孰胜孰败,气运消磨之下,对他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嗯……”
虞国公看着虞礼侃侃而谈,面露赞许之色。
待他说完,手抚长须,沉吟半晌。
说道:“依你之见,为父是要先下手为强,除去这小贼,还是待他发难,再行诛除?”
虞礼断然道:“自然是待他发难,再行雷霆一击,断其妄念,诛其身魂!”
有人质疑道:“二哥,如今帝芒下旨,摆明了要江小贼来对付我们,若是我们就这么坐视不顾,毫无行动,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虞礼微微一笑道:“我虞国这些年来,在父亲苦心经营之下,国雄执大,兵强马壮,”
“姓江的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等相提并论,让我等如临大敌?”
“正是因为当今陛下已经落子,所以我们才更要以堂堂正正之师,战而胜之,胜而诛之!”
“既然当今陛下不给我虞国活路,那我等也无需再隐忍,正好借此机会,以小贼首级,祭天警世,趁势而起!”
“据阳州三江之域,虎视天下!”
虞礼意气飞扬,豪情壮志,众子看得自惭形秽,心中暗熄了与其争宠之心。
恐怕父亲诸子中,除了大哥外,无人能与之争锋了。
但大哥久在海上,他若不回,以后怕是要当以老二为尊了。
虞国公也是满意地点点头。
“嗯,你所言倒也有理。”
“既是要祭天警世,当然要用堂堂正正之师,否则如何令天下贤才猛士心服,闻风归附,为我所用?”
“此事既是你所提,那便将那小贼交与你,你可敢应下?”
虞礼欠身道:“孩儿义不容辞!”
虞国公面带赞赏,取出一枚令信道:“好,我赐你手令兵符,若有需要,可调动我虞国内任何一军。”
虞礼却笑道:“我虞国大事在即,父亲还需坐镇后方,调配各方,以备起事之用,不敢劳动父亲大军,请父亲将甘泉宫龙雀卫交与孩儿便是。”
“哦?”
虞国公微皱眉道:“礼儿,你可莫要太过小瞧那小贼。”
“你五弟当初率数千龙雀卫于江都城中堵截那小贼,都难耐其何,反遭其毒手,你难道不知?”
“孩儿早已对其了如指掌”
虞礼笑道:“正因如此,孩儿才知此贼虽看似颇有声势,实则不过是虚张声势。”
“其最大依仗,不过是阴世那二十万鬼卒。”
“若他真有这胆子,敢将二十万鬼卒召到阳世来……呵呵。”
他轻笑一声:“那倒是自寻死路,免了我等多费手脚了。”
“若无鬼卒阴军,他所依仗者,也只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踪的‘方寸山’。”
“且不说这方寸山是真有其所在,还是小贼虚张声势,除去那位所谓的‘无双武圣’外,其余皆不足虑。”
“否则,若有如此威势,这方寸山早就雄踞于世,六大圣地也未必能及,怎的世间从未闻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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