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视线盯着刚才收钱的小哥:“诶,这家老板长得还挺端正。”
霍旭西冷笑:“是吗,那你留下当老板娘吧。”
说着松开她的胳膊就走。
陆梨忙跟上去笑嘻嘻讨好:“不要生气嘛。”
“能不能好好走路?”
她一直在踢他的脚后跟。
“我晕啊。”
天旋地转。
于是霍旭西揽住了她的肩膀。
走到石阶前,这人又不肯动了。
他没说什么,弯腰下去,把她背起来。
几十级台阶,慢慢悠悠走了很久,街边小吃店开着音响,歌飘过来:“黑暗中的我们都没有说话,你只想回家,不想你回家……”
听完大半首歌走上去,意犹未尽。
陆梨被塞进车厢,打个哈欠,倒头即睡。哈欠会传染,霍旭西受她影响,眼皮子也开始发沉。
等代驾来,他靠着陆梨眯了会儿,到车库,再把软趴趴的人背上楼。
这次她很老实,不喊不闹。
霍旭西因为醉酒犯困,没精神收拾客房,径直回卧室,放她到床上。
陆梨睡得安稳,乌黑长发铺散,白净的一张脸陷在枕头里,像从叶底露出真容的白色芍药花。
他看了会儿,逐渐入迷。
那次在KTV亲她的感觉被勾出来,像一种瘾,突然发作,来势汹汹。
霍旭西有些恼火,他发现自己此刻非常想要吻下去,而且这种欲望几乎到了情难自禁的程度。
一定是酒精的问题。
喉结滚了几下。
再这么下去就不止想亲一亲那么简单了。
他当即离开房间,懊恼地倒入沙发。
这时忽然手机铃声大作。
陌生的来电,他接起,语气烦闷:“喂?”
“霍旭西吗?”
“是。”
那头单刀直入:“我是甄真的妈妈。”
自报家门后,对方不等他反应,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质问他为什么引诱自己女儿离开北都,为什么不放过她,是不是要毁掉她的前程才满意。
霍旭西被骂得一头雾水,也不屑辩解,直接挂掉电话。
那边继续打。
他无语又好笑,索性关机,起身去洗冷水澡。
作者有话说:
(1)参考《死的困扰与生的执着》
(2)参考《中国殡葬文化》
第20章陆老师病了
陆梨一整夜都很乖,没有呕吐弄脏地板,也没有唱歌骚扰友邻,安静如斯。
霍旭西觉得庆幸。早上十点,人还没醒,他进去喊她起床。
打开卧室门,见她裹着空调被蜷缩在床上,像只可怜的小虾米。
“陆老师,不至于吧?”
走近推了推,发现不对劲,陆梨脸色惨白,额头布满冷汗,留海浸湿。
“怎么了?”
“难受。”她鼻音浓重,嗓子哑得简直被刀片削过。
霍旭西暗叫糟糕,立马从家里找出一支电子体温计,检测一番,竟然烧到了三十八度五。
“走,上医院。”
“不要。”陆梨浑身无力,头痛欲裂,眼睛睁开只能看到一团黑麻,稍微动弹则天旋地转:“我哪儿也不去。”
“那怎么行?”他眉宇紧锁,束手无策的感觉非常不好,胸腔内莫名焦躁,像有团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