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这么浪,跟了老子,跟了老子的弟弟,再跟老子的儿子,嗯?
说完,男人便像鬣狗一样地扑了上来,在他身上撕咬啃噬,一点不留情地折磨他,要把他彻底弄坏。
宋疏的眼前出现了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耳畔男人的cu||chuan、小孩的哭声交织成一片,他的意识逐渐昏沉,大脑缺氧般陷入了漆黑。
――直到一缕光线忽然突破房门照进来,明晃晃地打在傅从华的背上,紧接着响起来的便是熟悉的低骂声和巨大的撞击。
那只鬣狗被扯着头发一手甩开,重重摔在地上,男人下了死劲重重踹过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从鼻血嘴巴齐齐流出来。
傅从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破布娃娃一样的人抱进怀里,宋疏伏进他的颈窝,颈窝的皮肤顿时沾湿了一大片。
他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十足的响亮。
对不起男人的声音哽咽,按在宋疏后背的手不住发着抖,我来晚了。
没事了,宝贝儿,没事了。
第55章浪漫民国(11)
宋疏可以不怪傅从深,但他自己不可能不怪,若非他没把人保护好,若非他来得不及时,若非没有在最初知道兄长是前夫,就杀了以绝后患,他的宝贝又何至于受这种委屈。
他进来的时候,宋疏正衣衫半解地被人轻薄,虽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但luo露的肩头、脖颈、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平时亲吻都舍不得用力的肌肤被这样粗暴对待,简直就和硬生生劈开他的胸膛,划烂他的心脏一样痛。
傅从深把他抱进里间,给他换衣服、擦拭身体,过程中的手一直在抖,最后还是宋疏捉住了对方的袖口,翻身软绵绵地趴在了男人宽阔的胸口。
别管。手抓紧了男人的大衣,他雪白手背上的经络若隐若现,细瘦得好像一掰就会断,从深我难受,你帮帮我
傅从华给他下的药太猛,宋疏忍到现在,五脏六腑都已经烧透了,他一双美目迷离,浸润着盈盈水光,柔软的面颊在男人的胡茬上乱蹭,惹得对方的火气直线上升。
于是温柔的安抚很快变为强势占有,傅从深搂着他深深地吻,呼吸发颤,随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用炽热的唇舌膜拜他的每一寸,将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尽数覆盖,如同一场虔诚的洗礼。
等到宋疏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房间是的布置他没见过的,但盖在身上的锦被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身子骨虽酸软,却没有其他的不适,傅从深已经帮他清洗过了。
醒了?
男人就站在窗户边,见他醒了立刻走过来,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汤,香味瞬间把他勾得肚子咕咕叫。宋疏撑着床铺坐起来,被傅从深拢进怀里喂食。
慢些,烫。
傅从深叫人给他炖了排骨汤,排骨炖得软烂,宋疏一口汤一口肉,自然地把骨头吐进男人伸过来的掌心,很快一碗就见了底,然后他巴巴地抬头,还要。
傅从深搁下碗,干净的手伸到被子里摸摸他的肚皮,给你盛点饭,好不好?
想吃肉。
腊肉蒸饭,香呢。
好吧。
安安静静的吃饱了饭,擦干净嘴,又被男人抱着亲了几口,宋疏才慢吞吞地问起了别的事情,钧钧呢?
就在隔壁,要叫他过来不?
眸光微微一闪,他摇头,暂时不要。
傅从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连人带被子抱到了腿上,温声地哄,没事儿,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以后再不会见到那畜牲了。
宋疏皱起了眉头,认真反驳,不许你这样说小狗。
我的错,他连狗都不如。
你把他怎么样了?
三日后下葬。傅从深理了理他鬓边的发丝,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杀了傅从华。
其实你没必要宋疏静静地望着男人的眸,许久,我不恨他,你这样傅老爷和傅太太不会原谅你。
而我恨不得连他们的命也一并要了。傅从深同样看了过来,漆黑的眸深邃慑人:这世上我只在乎你,所有欺负你的人、都该死。
浓长的眼睫微微一颤,宋疏垂下了眼帘,重新偎进了男人怀里。
我带钧钧去一趟他的葬礼吧,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宋疏去傅从华的葬礼,自然要一身缟素,傅从深给他置办了白衣白裙,鬓边还簪了一朵白花。
他在这个世界很少穿白色,乍这样一打扮竟然显得格外清冷出尘,白色比任何颜色都更衬他,让男人看直了眼,抱着亲了好一会儿才撒手。
宋疏牵着钧钧走进灵堂,傅太太正瘫坐在一旁的软垫上对着头顶的黑白照片哭泣,大厅正中央停着一顶楠木棺材,傅从华的尸体应该就装在里头。
瞧见他进来了,傅太太的眼神顿时变得怨毒,但是扫到门外守着的卫兵她也不敢说话,只能收敛着怒气,连哭泣的声音都小了些。
宋疏起先没理她,先让傅南钧给他爹爹磕个头,小孩子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然后他把小孩牵到了傅老太太面前,钧钧,你以后是想同祖母一起生活,还是想同我与你你叔父一起?
我不是你的亲人,身体不好没法照顾你,你叔父也不擅长带小孩如果你想要和祖母一起过,我也会常来看你。
听到这话,原先忙着哭泣的傅老太太的眼神放光,急急忙忙凑过来想要把傅南钧拉到自己身边。
小娘不要我了吗?结果傅南钧看也没看她,转过身一把抱住宋疏,眼泪立马出来了,小娘,您别丢下我,我爹是畜牲,我不是,求求你了小娘
方才不情不愿的小孩噗通一声跪在了宋疏面前,抱着他的膝盖哀求,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谁都不要,我就要小娘,求您别丢下我
傅老太太也气得快要抽过去了。
宋疏摸了摸傅南钧的头,把他拉了起来。
如此,傅老太太,钧钧以后就交给我来管了。
傅老太太忍无可忍,在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伸手指着宋疏的鼻子,你这个贱――
话还没说出口,厅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宋疏抬眸望去,讶异地扬起眉稍,你不是说不来了么?
亲哥的葬礼,身为弟弟总是还要参加的。傅从深自然地搂过宋疏的腰,看向了傅老太太,顺便通知您一声,宋疏以后就是傅家名正言顺的二少奶奶了,您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男人冷冷一笑,声音陡然压低:再敢让我听到有人说他半句不是,我拔了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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