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江誊自然不理他,殷复寒也不在乎,继续自说自话,殷某提醒你一句,你跪在此处等他心软倒是没错,只是夜里听到一些不想听到的,可千万要忍住。

毕竟你也知道他那属下和他关系不一般,没准比你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亲密得多对吧?

注意到男人身侧攥紧的拳头,殷复寒弯了弯嘴角,终于飞身离开了。

干他娘的。他没得到在宋疏房里过夜的许可,怎么可能让这两个家伙好过。

尤其是那个狗逼商越。干他大爷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江誊知道此举并不英雄。但若能求得宋疏原谅,便是要他当着天下人的面给他下跪都无妨,谁让他伤了自己挚爱的人,还险些害得他流产,无论他如何怨恨自己都是应该的。江誊看到宋疏那一刻起心脏就在剧烈地抽疼,本该捧在掌心百般珍惜的宝贝,被他欺负得那样惨白,好像差一点点就要破碎了他自己都恨不得弄死自己。

只是他没有想过会如此煎熬。

雪地很冷,但江誊完全可以忍受,然而夜里听见他喊另一个人的名字,听那个人一遍一遍地哄他入睡,才真的叫他如坠冰窟。心脏像是被一把利刃无情地剖开,鲜血汩汩地涌了出来,他很想冲进去把那人杀掉,把他抢走,可是他又怕怕宋疏再把刀架在脖子上盯着他,那截细白的颈项原先常被他握在掌心,以唇舌爱抚,现在却宁可受戮也不许他再染指分毫。

江誊又回想起了那日他踮脚亲吻对方的画面,也明白从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局外人。

第二日清早殷复寒又来了,看到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此时落了满身的雪,宛如一尊冰雕的江誊他也不免哑然,不过只是轻啧两声以示惊讶,便大步踏进了房门,急切地去抱他的温软香玉。

来,先吃饭再喝药。殷复寒把宋疏往怀里一揽,然后就去撵商越,换我了换我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外头正好还有个情敌,能把他赶走才算你本事。

宋疏喝粥的手一顿,目光往窗外瞟了一眼,然后又去伸手够药碗。

今天怎么这么苦?他闷闷地喝了口,怪委屈的。

因为你受伤了。殷复寒无奈,要怪怪你自己。

不怪教主。商越冷冷道。

行行行,怪我行了吧,怪我。

两人不对付,吵架甚至打架乃常有的事,今日反而格外沉默了些,宋疏喝药的时候二人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药渍从嘴角溢出,二人皆想替他擦,结果宋疏自己抹了一把,扬声喊了燕聆。

你们应该有事要做罢?别一直待在我这儿,看着烦。宋疏无情地送客,日落之前不必出现。

教主,您这是打算见见江大侠了?燕聆懂他心思,等那二人走完便凑了过来,小声问。

宋疏拢了拢衣服,斜斜倚在榻上,总不能由着他跪在那。

那我叫江大侠进来啦?

嗯。

你是说,你在与我成亲之前,就有了这个孩子?江誊定定望着他,眸色漆黑,近乎痴迷。

宋疏点了点头,没去看他。

他其实不擅长说谎,但不知为何,江誊却轻易相信了,男子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抱歉,我不知情你同我欢好时,我还那样欺负你

疼么?生下它会不会损伤你的身体?

宋疏愣了愣,听到这话耳根子有点红,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关你的事。

为何不关我的事。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有我的事情。

这话说得人不少,但我都没答应,你又是凭什么?

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江誊单膝跪在榻边,伸手圈住他的腰,用一种卑微到尘土里的姿态恳求他,不要再赶我走了,就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可否?

宋疏沉默地与他对视许久,眼底的寒冰却不曾融化,江大侠,你没必要这样。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我本不是一路人,我看不惯你的作风,你也并非真正欣赏我的所作所为,即便今日你被我迷昏了头,和你师父所说一样,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等到那时你再想脱身就难了。

宋疏顿了顿,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你不好奇这是谁的孩子么?猜猜看。

江誊哪里想猜这些,说出任何一个名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在心口狠狠地搅,但宋疏偏要刺激他,他否认了江誊的猜测,给了他一个最屈辱的答案:你为何不猜是陆青衡的?我在他房内养伤的事,你应当是知道的。

江誊浑身一震,眼底的惊愕和痛苦一片坦然。

你说你什么都能给我,陆青衡可以帮我在归雁山庄做内应,你愿意么?你只会教我光明磊落地做事,我偏不要。

我就要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落凤鬼刀抢过来,给中原武林难堪。

这些话半真半假,其实宋疏自己听着都觉得别扭,但看着对方惘然的脸,他却越来越平静,江誊,你还是不懂我。

男人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依旧固执地把他圈得更紧,然后凑过去去亲吻他的指尖,不

就算宋疏说他不懂,说他会后悔,但是他确信自己深爱着这个人,就无论如何要留在他身边。

你本来也只是我解毒的一个工具,多的从未有过。宋疏的手指动了动,垂眸把男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包括他眼角浮动的一丝水光。

若真想留下就留下吧,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当条狗的话。他轻轻地说。

江誊出去了,片刻后燕聆走了进来。她瞧见宋疏正望着窗外,耳根子鲜红欲滴,教主,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宋疏拿掉了掩着面的手,轻轻揉了揉脸颊,眼底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于是江誊留了下来,和另外几人一起照顾宋疏的起居,争宠般分享他的注意力。

殷、商二人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但他们又打不过江誊,于是就开始在宋疏面前明里暗里地耍手段,江誊为人磊落,属实想不到大男人之间也能出现这种情况,偏他不会说话,于是往往最讨不到好。燕聆看着都替他着急。

宋疏偶尔给他抱,偷着亲两下也可以,但不能黏糊得过分,一旦觉得越界了,便会像猫儿一样手脚并用地将他推开。他只能软磨硬泡地重新凑近,抱住宋疏的脚腕帮他按摩因为怀孕而时常酸痛水肿的小腿,或者往他体内输送一些真气,伺候舒服了,才可以把人又抱进怀里。

某日午后,其余人都不在,江誊半蹲在床边,扣着他的脚腕不紧不慢地按揉着,他的手骨节分明,清瘦如竹枝,很是好看。按在小腿上的力道也均匀舒适,把宋疏揉得昏昏欲睡,然而渐渐地,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江誊在亲吻他的脚。

灼热的呼吸洒在脚尖,手指感受到那腕骨的精巧纤细和皮肉的莹白细腻,他细细密密地吻他的脚背,深陷的脚窝衬得两块凸起来的骨头嶙峋漂亮。江誊便又去吮那漂亮的脚踝,留下鲜红的吻痕以及齿痕,一直蔓延向膝盖。

被吻过的地方灼热酥痒,宋疏触电般地缩了缩,红着脸瞪了江誊一眼。

我听说怀孕之人身子敏感,你江誊捉住他的脚腕不放,视线坦然飘向了某处。

我不敏感,你想都不要想。

gu903();宋疏撑着床铺要躲,但是江誊却欺身过来,长臂一揽让他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