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于是下一刻,闪着寒光的剑直逼他身后,殷复寒反手用玉笛挡下,又捧着宋疏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才转身与来人战在一起。

江誊满面寒冰,眼中交织着滔天怒火,全然不复平日里的潇洒从容。

宋疏站在屋顶,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二人便落了下去,在庭院下大打出手,招招狠辣致命,不留任何情面。

他一时间看得有些发愣,因为这两人他都是交过手的,但二人此刻展露的气势与和与他所知截然不同。江誊自不必多说,绝世高手的威压扑面而来,如雷霆之势让人不寒而栗,而殷复寒竟然也不落下风,凭着身法和一身暗器与对方周旋,相比此时,男人原先给自己耍的小手段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江誊住手!

但实力的差距还是存在,殷复寒被江誊一掌重重拍在肩膀,手臂一振,玉笛险些坠落,九幽的剑锋直冲他心口而去,电光火石间被宋疏的软剑挑开,他拦在了殷复寒面前。

身后的人传来几声轻咳,随后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发丝中,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云臻

江誊怒火更甚,双目几近泛红,但在触及宋疏的目光时就像热铁入冰水,滋地熄了下来。薄唇微颤,他面上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受伤和急切。

宋疏冷冷看了他一眼,扶起殷复寒施轻功离开了这儿。

嘶嘶嘶好疼!殷复寒抱着宋疏鬼哭狼嚎,把身后的燕聆无语到了要死。

师父,你就是趁机占我教主便宜吧,赶紧放开你的咸猪手。

怎么和你师父说话呢!我现在是伤患,我就是教你这么对待伤患的吗?

说着,他搂住宋疏的腰,又往他胸口埋了埋,还隔着布料直往某处蹭。

宋疏忍无可忍,把他的脑袋揪出来,坐着别动。

殷复寒咂咂嘴,然后继续开始喊痛。

痛也活该,谁让你同江誊动手的?我全盛时都打不过他,你倒是厉害。

是他先拔的剑。殷复寒不服,随后恶意地扯了扯嘴角,你就这样相信你的夫君?就不怕他被我毒死?

宋疏瞧着他,淡淡应了声。

殷复寒静静与他对视,戏谑的眉眼平复下来,逐渐透出了几分认真,他捉住了宋疏的手腕,你别再去找他了,你的毒我想办法帮你解,会有办法的,不一定要同他睡觉,好不好?

宋疏摇了摇头,说不好。

当日殷复寒与他势同水火,给他下毒他并不记恨,但是如今他如何解毒,也同对方没有关系了。

后悔是没有用的。

殷复寒喜欢他,自然就不想他再找别人,可是宋疏却做不到为他收心,哪怕他对殷复寒确实有些好感。

因为他说江誊不像勾陈,那谁又像呢?陆青衡?商越?是有些像的,陆青衡很像顾年彬,而商越则是穿越到轮回世界以来最像勾陈的一个人。但冥冥之中他始终觉得缺了一点什么。天帝说他对勾陈是盲目的,但他相信数万年的陪伴中,他与对方一定存在着羁绊。也许那个人还没出现,或者还没有完全对他展露本性但目前接触到的人里,没有人能够让他彻底确认,这就是他。

你的毒快要发作了吧?还剩多少日子?男子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一双凤眸幽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差不多就是今日了。燕聆算了算时候,小声说。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殷复寒问他,你想谁替你解毒?我还是他,或者那个姓商的?

宋教主啊宋教主现下我们都是你的俘虏,一同跪在你面前摇尾乞怜你会选谁?嗯?你打算可怜可怜谁?

男人的眼眶泛出了一点红,宋疏轻轻叹了一口气,给他盖上了锦被。

他选江誊。

不是说江誊比他们更重要,只是他并不打算为了殷复寒,放弃彻底解毒的机会。

他心中没有答案,而理智告诉他,选择最强的那个。

但他如何也没想到,才刚出门就能看到静静伫立在墙边的人,江誊抱剑而立,神色复杂悲伤,却近乎固执。

于是宋疏对他微微张开了手,男人走过去把他打横抱在臂弯中,手臂收紧,微微颤抖。

回去吧。宋疏偎在他耳边,夫君,我今日想同你圆房。

江誊的喉结艰涩地滚动,声音沙哑,好。

亲我。

宋疏坐在江誊的腿上,大红的衣袍张扬地在男人的白衣上铺陈开来,他开始催动内力,隐约有灼热之感自丹田处升起,然后他抱住了男人的脖颈,轻声地命令他。

灼热的鼻息布洒在鼻尖,江誊托着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吻上来,他的吻不得章法,缓慢而试探,含着他一点下唇肉,像叼着块宝贝舍不得吃,反反复复地品尝。而这全程,男人始终都垂眼盯着宋疏,看他逐渐泛上薄红的,面若桃花的脸,眸色深深,流淌的全是爱意。

宋疏对他说了那百媚香,于是江誊终于明白为何要与他睡觉,他自是甘愿的,但谁又知道解毒之后,他还能否得到他半分垂怜。

有些人是不能尝的,只是闻一闻味道便会叫人上瘾,只恨不得把他镶在血肉里,日夜纠缠。

不够。对方的吻太温柔,情毒催发的宋疏捉着他的衣领,衣袍下的小腿晃悠着表达催促,还要亲。

江誊被他勾得眼眶发红,这次显然要狠得多,舌闯进他的口中搜刮香甜的津液,男人都是豺狼虎豹之流,再没有经验急切起来都是无师自通。更何况心上人这样坐在怀里,即便他江誊是佛陀,也要为他重踏红尘,自甘堕落。

唇齿之间的水渍声简直要传进头颅里,男人却越吻越凶狠,松开环着纤腰的一只手,摸上他的耳垂反复揉捏,然后扣住他的脖颈,低头喘着粗气吸吮颈间白嫩的肌肤。

江誊克制,但从第一次见对方开始,他就想这样埋进他的颈窝,如同野兽般不知廉耻、毫无顾忌地汲取他的香气。

后来光是坐着还不够,他索性把人翻个身面对自己,手掌摩挲上了他的后背。

这个姿势到底有些危险,宋疏迷蒙中捧住他的脸对他强调,我虽唤你夫君,但我不愿做承受的一方,可记得了?

江誊哪会有意见,囫囵应了一声,便带他滚进了床铺之中。

垂幔放下,衣衫尽解。宋疏平日再冷,冰雪消融后便成了勾人的春水,在帐中艳色横流。而他江誊是石头,灼热后变成了滚烫的铁,所谓的斯文君子、礼义廉耻通通抛到了脑后,唯有怀中这枝冷艳清绝的白梅花,要一点点把它打湿,揉乱,看它沾染上晶莹的露珠,花瓣从洁白如雪被欺负得绯红,最后竟成了一株秣艳的牡丹,冰肌玉骨尽是淋漓春色。

江誊把他抱在怀里给他运功,宋疏的长发披散下来,遮掩了一些痕迹,然后又被男人撩开,沿着迷人的凹陷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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