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还有呢?后腰那块儿是不是也有?沈承峰问。

宋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背过身,把浴袍脱了一半下来,露出了肌理细腻的脊背。

然后他就被揉成了一摊软趴趴的饼,爽得眼角都溢出了两滴泪珠,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得不行。

男人凑过来在他嘴角讨了个吻,然后给他穿好衣服盖上被子,起身离开了。

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他们父子之间的风起云涌完全没有波及到他,非但待他态度依旧,甚至都不会在他面前提及对方。

宋疏也没觉得别扭,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也没什么一对一的观念,所以一切只有他愿或不愿,没有该或不该。而且就像小七和他说的,沈承峰当初不是同时有很多情人么。

但是任是这样他也招架不住沈骞的变本加厉。

他开始在沈宅的任意一个角落和他亲密,花园、楼梯、客厅、阳台,背着佣人又或者明目张胆,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他吻,如果时间充裕就做得更多,有一次甚至直接摸到他的浴室来,把他吓了一跳。

这是沈承峰不在的情况,如果沈承峰在,他就隐晦些,但还是会把他堵在厨房亲他耳朵,哪怕父亲冷着脸也要坐到他旁边用餐,然后在桌子下摸他的腿,捏他的腰。

宋疏偶尔会被惹生气,于是男人一面蛮不讲理地耍无赖,一面可怜兮兮地卖惨,让他好气又好笑,于是多数时候都是纵容了。

但宋疏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敢给沈承峰下药。

只不过是半杯红酒的量,沈承峰就变得昏昏沉沉,宋疏把他扶进房间,男人搂着他一并栽倒在床上,高挺的鼻梁轻轻摩蹭着他的脸蛋,呼吸扑在颊边,裹挟着一丝酒香和雪松木香,然后在他耳边沉沉低语,

你说什么?宋疏没听清。

沈承峰又念了一句,不说话了,彻底昏睡了过去。宋疏若有所思地盯着男人的睡颜看了会儿,正要起身去洗澡,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了,沈骞倚在门口,抱着手臂地盯着他看。

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还用问吗?

男人扯了扯嘴角,关上门再次把他按倒在床上,高大健壮的身躯压下来,犹如一只凶悍的野兽,衣冠楚楚却残忍暴力,不由分说地咬住他的唇,撬开他的齿关用力亲吻。

你疯了?宋疏施了力气推开他,压着嗓子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承峰,心脏突突直跳。

差不多快了。沈骞供认不讳,捉住他的手压在枕头上,再次吻了上来。

在熟睡的父亲旁边,吻他名义上的伴侣,岂不就是疯了吗?

但他偏要这样做,他要在所有和沈承峰相关的地方和他疯狂亲密,让他每每和那人缠绵的时候都想起自己。比如这张床,他就要宋疏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与他翻云覆雨的。

宋疏被他扒了个干净,男生从上到下地吻他,一寸地方也不放过,他的身上很快渗出一层薄汗,捉着沈骞的发微微颤抖。激动时他也不敢叫,只能闷过头把眼泪在枕头上蹭干净,绵软急促的呼吸喷在沈承峰的手指上,男人下意识动了动手,正巧碰到他的脸颊。

zhenzhen

终于在某个时刻,他听清了沈承峰嘴里喃喃的一句什么,于是迷离氤氲的眸瞬间变得清明,他闭上眼睛缓了缓,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把沈骞拉上来接吻。

脏,不给亲。沈骞用手遮住他的唇,腥膻的吻只温柔地落在他的眉心。

沈骞刚刚推开书房的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迎面砸过来,他微微侧开脸,那东西直接擦着脸颊飞了过去,落在走廊上发出砰的巨响,然后四分五裂。

沈骞面无表情,反手把门关上。

宋疏现在不在家,但不保准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想让他听到这些。

我给过你机会。沈承峰站在落地窗前,背手而立,身姿很利落,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朝他的脑袋砸了一个几斤重的烟灰缸,你不要不知好歹,给我收敛一点。

怎么收敛?我不想收敛。沈骞冷冷一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免谈。

你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上次没撞死我你很后悔吧?可惜了,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

沈承峰转过身,眼神凌厉得像柄久经风霜的战刀,给人四面而来的压迫感,沈骞,看在父子的情份上以往不和你计较,以后也会把沈家都给你,但你若再自讨没趣,别说沈家,就是你自己的东西包括你的命,我也能把你全都摧毁,你信还是不信?

房间里沉默许久,许久才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带着轻蔑和漫不经心:

如果让你把这些话都对他说一遍?你敢吗?

沈承峰不语,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

你敢告诉他你差点把我撞死,你利用达帆的人骗取他的同情,你想用沈家对我威逼利诱,你敢不敢?

呵,你连禁止他和我亲近都不敢。

所以。沈骞几乎一字一顿,阴沉而桀骜,嗓音透出一股毕露的危险,与其防着我,不如争取多活几天吧。

他说,他迟早会是我的。

第19章狗血娱乐圈(9)

灯火通明的码头,一批货物正在有条不紊地运往指定地点,身着风衣的青年混在其中,高大挺拔、气质卓然。

天色黑暗,附近的工业区完全废旧,除了这一批新来的脚步声,已经鲜少有人问津,所以一丝一毫的动静落在耳中都极其突兀。

小心!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青年整个人立刻前倾,就地一个翻滚稳住身体,头顶砸下来巨大的水泥管道堪堪落在身侧,破碎的泥块掀起了一阵烟灰,完全笼罩了脚下的区域。很快,铁物的摩擦声与砖块砸下的碎裂声接连响起,有人急促叫道:快跑!

但是火星已然在泥砖地上飞溅,子弹钻进□□,惨叫声和枪声响成一片。青年面容冷峻,利落掀开外套拇指顺着腰侧一扯,腾空握住枪支。子弹以一种令人窒息的枪法精准射出,转瞬之间扭转局势,在道路前方打开一个突破口。

跟上。

一行人一面开火一面前冲,然而转角刺出来的刀锋猝不及防地没进了青年的身体,不过不够深,骨节分明的手指钳住对方手腕咔嚓折断,他将刀那头的人扯过来,狠狠一脚踹开。对方顿时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了出去,把后面赶来的人砸了个人仰马翻,两伙人再次真刀真枪地缠斗在一起。

但是不消片刻,刺眼的白光打进巷子,灯光大亮,整齐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这一块区域已经完全被包围。

青年眯了眯眼,瞧见了白光后那辆纯黑的幻影加长,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

舅舅。

gu903();沈骞关上门,简单地和车上的男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脱去了自己的风衣。车上的医护人员立刻过来替他包扎,刀子在肋下扎了个很深的口子,血液已经彻底染红了他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