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娄启的朋友。原冕道:只是常年在国外,近期才回国,了解的不多。
他说完,皱起眉:你说的朋友是他?
埃尔顿这个人很危险。原父说道,你怎么会和他认识,还住在他那。
是在美国的事了。原煦把自己编的被外国人抢劫,埃尔顿从天而降救下他的事说了,垂着头:我后来才知道他和娄启是朋友,可是
没事。原父抱住他,狠狠搓了下他的头发:在外面受了欺负怎么不和家里说,我打死那帮混小子!
太丢人了。原煦小声嘀咕。
原冕也抱住他,把他刚才原父搓乱的头发理顺:这有什么可丢人的,该说丢人的是我们,你在外面受了欺负都不知道。
原母也过来抱了抱原煦,一家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默契地翻页。
不过原冕还是皱着眉叮嘱他:埃尔顿这人做朋友可以,恋爱不行。
原煦摆手:我知道,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白辛乐那种也不行。原冕补充。
原煦亲亲热热搂住他:放心,我已经擦亮眼了!
原冕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当然,如果他知道所谓得擦亮眼就是看上了娄启,怕是要晃着原煦的脑袋让他清醒一下。
娄启此刻也在家,他独自吃了晚饭,竟是觉得有几分食不知味。这其实是他一向的状态,但也正是这时,他才意识到有原煦在旁边时,吃饭都会香上几分。
倒不是说原煦很重要,只是对方吃起饭来真的很香。
晚上躺到床上,依旧是失眠的一晚。
他正板板正正躺在床上,面朝上,手放在腹部,安静地闭着眼,看着像是睡着了,其实清醒得很。忽的,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没有员工会在半夜给他打电话,娄启拿起手机一看,是原煦的视频通讯。
他恍惚间想起自己今天下午说的话。
刚一接通,原煦充满朝气的声音就从那头传来:不是说要给我打电话吗,我特意早早跑回房间等你,结果你根本没打。
视频中的青年躺在黑色的大床上,似乎是擎着手机的姿势,从娄启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修长的脖颈与锁骨。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墨色的床单下更是如雪一般白。
忘了。娄启淡淡的道。
他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
我记得你失眠,估计你也没睡。原煦换了个姿势,趴着把手机放在床上。这个自下而上的死亡角度并没有摧毁他的美貌。
有事?娄启问。
帮你清醒啊不是,我是来给你摇篮曲的。原煦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娄启挑了挑眉,意识到这其中有问题,眯眼:你唱吧。
顺手调小了音量。
原煦在那面清了清嗓子。
然后生生把一首柔和平缓音调的摇篮曲唱得拐了十七八个弯。
娄启毫不意外,但他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在这七拐八扭的歌声中,慢慢睡着了。
原煦沉迷其中,唱了一遍后才发现娄启已经好久没说话,还以为对方已经不堪其扰地挂了电话,结果一低头,发现对面的视频一片黑暗,但是并未挂断。
仔细听还能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
娄启?原煦小声叫道。
没有人回答他。
真的睡着了?他也就唱了五分钟难道其实他唱歌挺好的,不跑调?不然一个摇篮曲怎么会这么有效,把常年失眠的娄启直接哄睡了。
我,牛逼!
原煦默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信心满满,摆脱了一直以来唱歌跑调的不自信。
虽然昨夜早早哄睡了娄启,可原煦自己却因为兴奋而失眠,大半夜才睡着,早上少见地赖了床,抱着被子把头埋在枕头里。
原冕上来叫他吃早饭,敲了几下门发现里面没有声音,便推门进去。
床上鼓着一个包,因为所有用品都是黑色的,只露出头发的原煦几乎融在里面。
他看着觉得既可爱又好笑,走上前拍拍凸起的地方:小太阳,起床吃饭了。
不多时,从一头挪出个脑袋来,原煦半眯着眼嘟嘟囔囔:再睡会儿。
原冕弯了弯唇:那我让张姨把饭温着。
也不知道原煦听没听见,那个脑袋晃了两下,又钻进被子里了。
他出去把门带上,下楼低声朝原父道:还睡着,让他多睡一会儿,最近网上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估计没怎么睡好。
原父点头,微微沉下眉眼:幕后的人想对付娄启,却扯着小太阳不放,就是欺负我们原家现在自顾不暇。
娄启简直是我们原家的灾星。他继续道:不能让他们继续把娄启和小太阳扯在一起,必须压下所有此类新闻。
我会继续调查。原冕说道。
他们的神色都不算好,毕竟原家此刻的处境可以说是糟糕,即使娄启没有直接对他们下手,可近日来的逼迫愈发严重,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也跟着一起落井下石。如今原煦又在网上被人强制性的和娄启连在一起。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还在睡觉的原煦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等他睡饱了下楼吃饭时,家里只有保姆,连原母都不知道去哪了。
他一边慢吞吞地喝着豆浆,一边看手机。
网上没有关于他的热搜,他的微博下倒是多出不少彩虹屁,还有人私信他想要买画。
现在卖画显然不划算,原煦统一拒绝了。
突然闲置在家,还有些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原煦吃完早饭便在自己房间里葛优瘫,连上大电视跟着网友推荐开始补番补剧。
反正画展的事妥妥的,在网上闹了这么一通,名声打出来了,学校那面也不会拒绝他的转系申请,没必要在辛辛苦苦地上课攒平时分。
他在家里闲的追了不少剧,其他人那却不像他这么悠闲。
娄启忙着继续打压娄家,顺手查一查这件事后面还有谁在锲而不舍的捣乱,这么一查,他又查到了白辛乐身上。
这人阴魂不散。
他忍不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