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不准备见他,左右就是一个小情人罢了。娄奉凯随意摆摆手。他留着半长发,脑袋后面扎了个啾啾,长相虽说还不错,可站姿随意,加上脸上散漫的笑,像极了那种玩艺术的浪荡子。
原先生毕竟是先生亲口承认的恋人。管家皱了皱眉:您还是不要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娄奉凯直接打断:亲口承认?他可完全没打算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不然也不能把人关在这。
管家的话被他堵回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娄奉凯说的是实话,娄启的模样的确不像是把原煦放在心上。
平时这位原先生在家都做什么?娄奉凯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我查了查,他家虽然有钱,但也就是那种不上等次的暴发户,爬上我表哥的床估计兴奋坏了吧。
原先生平日喜欢绘画。管家权衡一番,还是说了:他基本会在花园或画室。
他也画画?娄奉凯挑起眉,啪的一拍大腿站起来,讥讽地扯了扯一边的唇:带我去画室,我倒要看看这种家伙能画些什么东西。
管家眼里闪过一丝忧虑,但他到底没说什么,领着娄奉凯向画室走去。
画室里没人,门半掩着。
原先生平时不喜欢我们进出画室。管家边说边推开门,希望对方只是随意看看。
娄奉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表示轻蔑,但很快他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优越感便消失了。
画室里随意堆放着一些画,很多看起来都只是半成品,不同种类的画作混在一起,很多张看上去只是在随意涂抹,没有任何技法。
但是满园的春色、勃勃的生机在那几笔中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娄奉凯捏着画的手猛地收紧了。
他就是美院的学生,家里为他画画砸了很多的钱,但是艺术是平庸者的地狱,他的画乍一看技巧精湛,没什么缺点,却被人评价为毫无灵气,不过是技巧的堆砌。
原煦有他最欠缺、也最嫉妒的才能。
不过是个暴发户。娄奉凯咬紧牙,手臂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颤。
尽管心中涌动着无数情感,但他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管家,到底是压下了纵生的妒意与戾气,尽力扯出个笑:这画皱了,我拿出去扔了就行。
这要是被发现管家一怔。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一眼就能看出娄奉凯不是真的要拿去扔,当即便道:留下让我们处理就好。
我说,我拿出去扔掉。娄奉凯狠狠瞪他一眼,愤怒地摔上画室的门:别告诉表哥我来过。
他揣着画急匆匆地走了。
管家皱眉思索片刻,还是在原煦回来前整理好画室,将门轻轻关上。
原煦回到画室时天色已经暗沉下去,他打开灯,刚刚迈进画室,便感到一阵违和感。在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待久了,足以使一个双手仅拿过画笔的人变成战士,他轻易察觉到有人进过画室,翻了那叠画。
随意翻了翻,少的那张是他画的花园,只是大多以绚烂的色彩代替花朵与天空。虽然只是他放松心情时随意涂抹的,但这并不是一张画的事,他讨厌有人进出他的画室。
所以原煦拦下了管家,并得到今天是佣人清扫时不小心将画碰到地上,那张被弄脏了,所以他一并扔进了垃圾箱。
实在是抱歉。管家微微低下头:如果需要赔偿
我不需要赔偿。原煦打断他的话,向来带着笑意的唇紧抿着: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有下一次。
管家再次道歉,可被那双格外澄澈的眸子注视着,好似他的所有谎言都已经被看穿,而对方只是不想追究才没有拆穿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小剧场
一只卷尾羊咩咩晃悠着大尾巴从作话中路过
大家可以看我专栏头像,是有着大尾巴的小羊!顺便如果真的去看了可以点个收藏,羊羊给你摸尾巴(撅屁屁)
第5章
娄启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第一次见原煦生气,之前耍小脾气的时候不算,当即有几分新奇地挑了下眉。
怎么了?他把外套递给旁边等着的佣人。
没事。原煦的情绪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对着他时又笑得很甜:你回来了,该吃晚饭了。
你脑子里只有吃吗?娄启拧眉。
当然不。原煦晃晃脑袋:吃占了一半,而另一半都是你。
娄启冷漠脸,经过管家时,顿了顿脚步:晚饭后我要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是。管家更深地低下头。
说起来,已经快一周了,我的手机修好了吗?原煦突然问:我不记得所有联系软件的账号密码了,希望手机的自动登录还在。
修好了。娄启面不改色:明早让秦河给你送过来。
秦助理啊,我上次见过他一面,你只有他一个助理吗?原煦用手撑着下巴:感觉很辛苦的样子。
如果他没猜错,房子和画室都是秦河准备的,现在还要为他送手机。
娄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牛排:如果我是你,会选择少关心一些别人的事。
原煦若有所思:咱们可真不像是恋人。
他看了看娄启的脸,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生气:不过我大概能理解我为什么喜欢你。
娄启瞥了他一眼,原煦对他的爱意全部都是从白辛乐身上转来的,所以他的话娄启一个字都不信。更何况,这几天他已经见识到原煦这张嘴的厉害,甜言蜜语和数不胜数的夸赞张口就来,熟练得很。
晚上短暂的见面到此为止,二人各自分开,娄启叫来管家,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语气平淡:说吧。
今天娄奉凯来了。管家立刻道:他进画室拿走了原先生的一幅画。
原煦发现了?娄启拧眉。
是的。管家低下头:非常抱歉,先生,我没能拦住他。
是没有拦住还是不想拦?娄启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我知道你是她派来的,我允许你向她汇报我的一些情况,但没有允许你随意放娄家的人进出我的房子。
管家整个人一哆嗦,张着嘴巴半晌都发不出辩解声。
非非常抱歉。他嘴巴发干,终于是挤出了一点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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