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2)

拜拜[穿书] 西西特 2336 字 2023-08-30

人群里死寂了片刻,又有了喧闹声,他们认定是岑家人在搞鬼。

可疑的对方有三点。一:这座岛上都是岑家护卫队,匪徒们怎么上来的?

二:岑景末刚好失踪。

三:岑家的岛,信号竟然全断。

结婚是假,真正目的是把有钱有权有名的全都聚集在这里,岑家又不缺钱,也不像是要自取灭亡,那太子爷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礼堂的气流快要爆了的时候,大门口的情形有变。

大家口中的票事人,岑家当家主,他被匪徒的首领掐着脖子,浑身湿透,白发里有一块鲜红血迹,面色白得像鬼。

众人沉默。

所以不是计谋,是岑景末有婚姻恐惧症,婚礼都要开始了还在犄角旮旯自我纠结,遭了暗算。而岑家的护卫队们看到主子被挟持了,他们都不敢动,这才有了目前这一出?

茭白从周围的宾客们脸上读到了这类信息,他不那么认为。

岑景末弄这么大的排场,就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上辈子的礼珏。他那强制任务显露的信息过于惊骇,给岑景末带来了巨大的刺激。

眼前这一幕,是刺激后的结果。

匪徒们应该是真的,不是岑家人假扮,岑景末也没和他们合作。匪徒们得知有钱人都在岛上,他们想赚一波,一直在海上逗留,没有机会上岛。

岑景末怕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只是没管,不久前他被刺激到了,给了他们机会,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诱饵,故意被挟持。

目的吧,就是想看茭白这个天外之人怎么应付。

茭白歪了歪头,视线擦着章枕的胳膊,飞向大门口,紧盯着岑景末。

岑景末耷拉的眼皮没有抬起来,他破皮的唇角小幅度地牵了牵,像是隐隐笑了一下。

茭白的脸色很难看,完了。

岑景末疯了。

这死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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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有人已经开始配合匪徒,那是个头发半长的帅小伙,一身衣物用品说弃就弃,毫不犹豫地露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身材。

那些蒙面的匪徒们里有不少同性恋,当场看直了眼,咕噜吞唾沫。

章枕抄起两把椅子大力甩出去,紧绷的气氛顿时破碎,现场混乱无比。

走!章枕用气声说。

一行人悄悄退出礼堂一楼,拐进楼道,上了二楼,躲进一个房间里,锁上门。

章枕站到窗边,绷着脸往下看,视野里都是持枪的蒙面大汉。

这是几个匪徒窝合并在一起了,才有这么多人。

章枕对弟兄们招手,他指着一处勉强还算隐秘的位置说:那里有十五个人,听我指令,清掉。

大家都调整呼吸,转动尾戒。

十五个匪徒要同时受击。

这就考验他们射出麻醉针的速度,谁放慢了,或者放偏了,就会被发现,暴露。

茭白后退些,靠墙站立。一个外行,就要有外行的样子,别瞎几把往上凑。

察觉戚淮的视线落在他左手腕部,他知道被发现了,索性压低声音道:我不小心受的伤,别告诉我哥。

戚淮没言语。

茭白也不再多言,等会儿要跳楼,他的腿跟尾椎都不允许他那么做,只能硬拼了。

三,章枕等到匪徒们的注意力分散,做起小动作,他伸出三根手指,报个数就放下一根,二,一,放!

戚家的一只尾戒能放出两针。

章枕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在内的八人,十六针,全部射出去,击中,角落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十五个匪徒同时被放倒。

大家全都往下跳,到茭白的时候,章枕跟戚淮在一楼接他。

当然,戚淮没派上用场,章枕一个人就把茭白抱了个严实,硬实的臂膀很有力量。

章枕让大家拿走匪徒们的枪支,并将他们拖到墙根。

信号还没恢复。章枕背上茭白,直升机联系不到我们,就知道岛上出事了。

茭白还没说话,枪声就从不远处逼近,匪徒发现了他们。

这么快。

茭白严重怀疑是岑景末担忧地呢喃我的朋友呢,他怎么不见了,从而让首领察觉到不对。

岑景末干得出来,那个疯子,崩了人设扭曲了人生轨迹,从吃瓜的猹,变成亲手种瓜的瓜农。

礼堂前后门也乱起来,交火了。这是茭白第一次体会《断翅》里的枪林弹雨。

暴乱,惨叫,枪击声,血腥味搅拌在一起,像节奏紧密的钢琴曲,敲击在他的耳膜跟心脏上面,他全程提着气不把全身重量往下沉,尽量减轻章枕的负担。

茭白感觉从耳边路过的海风变大了。

很快他就确定不是错觉,是真的大了。

茭白在枪火中望了望灰黑色的天空,视线集中在东边大羽毛般层层叠厚的卷云上面,他吸口气,这恐怕是台风要来的预兆。

天气预报上有预警,这几天会有台风登陆,可不是这个方向啊草,跑偏了。

远处的树林里多了这一堆那一簇的白色,那是海鸟们,它们停在那,不走,似乎累了,很疲惫。

茭白的思绪乱七八糟飞了会回来时,章枕已经背着他躲在思明院跟休闲会所交界处。

章枕中枪了,而且还是腿上,他硬是一直背着茭白,没有露出丝毫痛意。

茭白要下来。

没事没事,你抱紧我。章枕单手托住茭白,他打出最后一颗子弹,将枪丢地上,带其他人换了个地方。

大家都还活着,除了茭白,剩下九人都受了伤。

戚淮虽然是戚家旁支,但他也会用枪,就是枪法一般,他的腹部中了一枪。

章枕脱了上衣,他用蛮力将其撕扯成多个条状,扔给戚以潦一条。

戚淮将布条缠在流血的位置。

没吃饭吗,那么点力气,章枕打开戚淮的手,自个过去几下缠紧,先这么着,待会儿再把子弹挖出来。

章枕赤着白而精壮的上身坐回去,富有质感的肌肉纹理抵着墙壁。戚淮那一下是给他弟挡的,等三哥醒了,他会上报。

这事蹊跷。戚淮把眼镜拿下来,镜片上有血迹,他扯一片衣角擦拭。

废话。章枕径自处理腿伤,岑景末只是身体弱,脑子可不弱,他深知自己的不足,走哪不是带一堆人,怎么今天这么容易被擒。

戚淮擦着镜片,若有所思。

我跟岑家的护卫队打过交道,挺强的啊,这次搞什么,再说了,这可是他们的地盘。戚二骂起来,就算主子有危险,那他们也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任由匪徒们乱来吧。难道他们不知道闹这么大,就算岑家也是受害者,照样完蛋?

戚大检查没剩几颗子弹的弹匣,这支枪是队伍里仅有的一支了,他检查得仔细慎重,手上都是血:八百年都没遇上这么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了。

说着,戚大叫上几个伤得不重的兄弟去附近蹲点。

章枕摸了摸身边的青年:白白,你有没有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