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他的面上覆着冷峻沉着,眉间却高高耸起一道深痕,下一刻就踹开办公桌起来,在录像前来回踱步。
犹如一头被敌方掠走配偶的丛林之王,尖长的獠牙露出来,喉咙里发出暴怒焦虑的喘息。
陈一铭噤声。
在他听到董事长所说后,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如果真的和商界的利益链无关,那就是个人行为,单纯的仇富或者玩游戏心理也不是没可能。背后没有势力,就没有破绽。
除非对方玩够了,主动放人。
否则还有的找。
陈一铭走神的功夫,书房里隐约响起一声低问:我的小狗会不会死?
不会。陈一铭迅速回答。
沈寄投来暴躁不耐的眼神,打火机也砸过去,虎口的伤又一次裂开:陈一铭,你在嘀咕什么?还不快滚!
陈一铭:
敢情您刚才是在走火入魔?
不对。
不是才走火入魔,是早魔障了。
这次茭白的失踪,恐怕会让董事长第一次对自己的自信和强大产生怀疑,人生观都发生了一丝变化。
人啊,还是要尝一尝挫败感,才能长记性。
瓜瓜。
瓜瓜
瓜瓜~
瓜瓜!
耳边的声音自带旋律,乐此不疲,茭白翻身继续睡,药效退了很多,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还是困。
被窝里挤进来一具身体,腰还被搂住了,茭白睡不下去地翻了翻眼皮:起开。
可这是我的床诶。郁响抱着茭白,脸往他衣服上蹭,瓜瓜,我们一起睡觉觉啊。
茭白:
瓜瓜,我跟你说,我给自己安排了一个高瓜的专题,进行的还不错,你想不想看我写的分析报告?郁响雀跃地说。
茭白抓开腰上的手:老弟,我还是个高中生。
郁响再次软绵绵地痴缠上去,抱着他说:可以拓展兴趣嘛。
茭白想骂人,怎么都他妈的拔苗助长?
好在郁响的报告是,茭白看起来没有阅读障碍,就是理解无能。
郁响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他的夸赞,郁闷地扁了扁嘴。
瓜瓜,关于掳你这件事,我上网发了帖子求救,半真半假地透露你的处境,网友们的提议是玩失踪,所以我就求了我哥。郁响蹲在椅子上面,穿着米老鼠五指袜的脚丫子俏皮地动着,那我是不可能一直把你留这儿的,你早晚都会回沈家,我就想帮帮你。那些高人一等的老总可贱了,都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
你别不信,漫画里的渣攻都是这样的。郁响认真道。
漫画?渣攻?茭白吸口气,你要是提这个,那我可就来劲了。
不多时,床上多了一堆漫画。
郁响兴奋地跟茭白推荐他的珍藏品。
茭白盛情难却,一一捞到了怀里,一本本地翻看了起来。
怎么是HE?茭白蹙眉。
啊?郁响凑头,对啊,都是狗血渣贱HE的。
茭白不看了。
生活已经够惨了,他就喜欢看比他更惨的漫画。
又是挖肾又是取心头血,囚禁鞭打喂呕吐物什么的,虐身虐心,一路虐了三分之二,虐到尽头是幸福美满,童话故事呢?!
你不喜欢那就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郁响把漫画全弄开,他挪到后面,摸茭白的后背,要是沈家找慢点,你就可以在我这养好骨头再回去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茭白脖子上的红点已经消了,皮肤白得像瓷:我尾椎有旧伤,别往那碰。
郁响连忙把手缩回去,他想到什么,激动地扒着茭白的肩膀摇摇:我叫我哥给你按按吧,我尾椎也受过伤,就是他给我按好的,你等等!我叫我哥去!
跳下床的郁响忽然停住,他啃着嘴角回头:瓜瓜,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哥有意思。
茭白呵呵,你知道个屁。
我跟我哥说了。郁响直勾勾地看着他。
茭白:???
茭白:
社会性死亡,绝对是!
我哥没什么反应,看来他还是喜欢P过的你。郁响跟个小老头似的咂嘴,你是不知道,当初看到你那照片的时候,我哥人都狗化了,真是没眼看。
可能那就是爱情吧,可你不长那样,你长这样。郁响笑颜如花,我喜欢你这样。
茭白没搭理郁响,他登账号瞧瞧,郁岭的活跃度是0,
估计是活跃度不能成为负数,不然现在郁岭就是负的。毕竟他是个照骗。
话说,他P的地方也不多吧,既没把白皮P成阳光健气小麦皮,就把狗狗眼改了而已。
郁岭被郁响叫来,给茭白按摩尾椎。
郁响在一旁监督了会,就跑去厨房做小饼干去了。
房里只剩茭白和郁岭。
蚂蚁在做健美操,秀它的小身板。
而它主人是个硬汉。
茭白趴在床上,脸贴着散发阳光跟香皂味的床单,昏昏入睡。
尾椎上的力道又轻又重,有着普通人领会不了也学不来的技巧。
那手的骨节粗长,掌心干燥宽厚,覆着一层茧,蕴藏着铁血般强劲的力量。
茭白以为的酸疼并没有发生,反而很舒服,超过他意料之外的舒服,他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尾椎被揉的动作略顿,又继续。
茭白笑着说:这位大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郁岭的腰后别着枪:等人找来。
行吧。茭白故意阴阳怪气,你弟看上我了,你就冒着生命危险帮他抓我,你弟控?
郁岭不语。
我认识一个弟控,把弟弟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结果你知道怎么样了吗?茭白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人就撤离手掌,不给他按了。
茭白扭头:站住。
郁岭站住了,却不是要听茭白说话,而是把窗户关上,阻挡了寒风。
茭白一看郁岭的头像,活跃度从0跳到了7。
茭白揉揉眼睛,还真是。就按了会尾椎,说了几句话而已,这位想什么了吗?
他再去看蚂蚁。
好家伙。
gu903();它在跳广场舞,小细腿可他妈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