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章枕能给他点网友情分,在沈家的人过来时,帮他挡一挡。
茭白看一眼好友们的活跃度,戚以潦人在国外,活跃度不声不响地上涨了3个,八成是在回味他念经的样子。
其他人都没变化,包括遥遥领先的沈老狗。
茭白学习的时候,齐霜的二哥在国外悲愤交加,齐家一片痛哭声。
沈家则是另一番景象。
大师被找到了。老太太出的手。
沈寄一心想用年轻身体填补内心不知哪的豁口,忙进去了,这才让老太太有所发挥。
老太太把儿孙叫回老宅,她没急着说话,而是让他们上个香。
沈家祖宗牌位在前。
沈寄跟沈而铵都祭拜了一下,父子俩都心不在焉。
沈而铵查到了能查的,他知道了一切,可他有低生气。
茭白算计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
那太危险。
他想告诉茭白,以后不要那样。
沈而铵有很多话想跟茭白说,他们可以一起备考,一起迎新,一起上大学。
现在沈而铵却不想去西城接茭白了,不能去。
因为他已经得知大师被老太太的人看了起来,别说他,连他那个所谓的父亲都没来得及做手脚。
老太太盯上了茭白。
沈而铵垂放在裤侧的手握紧,介于青涩跟刚硬之间的小臂肌肉绷了起来。
茭白不惜让自己受伤,费尽心思才离开狗圈,他还没享受到自由,就要进沈家这座牢笼了吗?
齐家老幺没了就没了。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诵了几句经,还有那个王初秋在,也就是茭白。他虽然是主谋,但沈家这次就不追究了。
沈寄背过身,面向一盆兰花,那花茎垂拖下来,一根根的翠绿而柔韧,生命力极其旺盛。
沈而铵也在看那盆花。
父子俩这时候都透过花,联想到了同一个人。
阿寄,妈知道你不信佛,不信命。可妈信。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两年前昏迷不醒是什么样子,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妈最清楚。
沈寄拽住了一片兰花叶子。
茭白的命盘确实有变化,对你却没影响,他还是能助你躲过中年的一场大劫,让你一辈子平安。老太太说。
沈寄听不下去地开口,啼笑皆非:我什么时候又多了场劫了?
老太太自顾自地说道:我查到他在西城兰墨府。
沈寄的面色沉了下去。
小戚那边我会打招呼,你不需要管。老太太一下一下拨着佛珠,你去把那孩子接回来。
这是下命令,不是在跟儿子讨论,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
祠堂里的气氛极闷,一场暴风雨隐隐欲来。
老太太推着轮椅去到儿子身边:妈知道你对他上了心,接回来就登记,外界的声音妈来处理,婚礼你想办也行,妈没有意见,随你怎么纵容他,只要别影响到沈家的名声就行。
沈寄的额角鼓动了一下:什么上心?我也就是新鲜了一回。一条狗怎么进沈家?
他弯下腰,两只手按着轮椅扶手,冷峻的眉眼半隐于阴影里:妈,你不想沈氏的股价动荡,就别乱出主意。
老太太布满褶子的脸顿时就拉了下去,她大力扯住佛珠,枯瘦的身子在轮椅里重重起伏了一下,接着就冲孙子喊:铵铵,你去!
沈而铵安静得犹如一个边缘人。
他在沈家的边缘站着,眼中只有陌生和平静。
这里的每一样物品都精贵无比,却没有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东西,他会走的。
铵铵!
老太太将轮椅转离周身低气压的儿子,靠近她的孙子:奶奶的话你听到了吗?
沈而铵的神魂不知飘到了哪,他没有一点回应。
那茭白,他是你朋友,还为你断了肋骨,奶奶查了才知道的,你也不说。老太太的视力不怎么好,她就没看孙子,只是抚着一颗颗圆润的佛珠,你们能处得来,还有那么好的交情,很不错,奶奶替你高兴。
沈而铵缓慢地动了动眼睑。
老太太拉起他的手,慈祥地拍了拍:铵铵,去接你小妈回家。
第42章
戚以潦接到老太太电话的时候,他刚跟小姑谈完话,坐在客厅尝了一口香醇的葡萄酒。
那场谈话内容涉及他过世多年的大哥。
小姑是个摄影师,四处搜集素材期间,无意中找到了大哥的私生子,她激动得讲述从怀疑到确认,再到不敢置信,惊喜的过程,几次红了眼眶。
戚以潦听完,笑容和蔼地看着二十出头,块头健硕的侄子,说了一声:受苦了。
侄子面瘫着脸,无悲无喜。
也就过了两三秒吧,他接了个电话,稳重瞬间全无,站起来撞过桌角就往外跑。
犹如一只失去主人的丧家犬。
戚以潦略微分散的思绪在听闻老太太所说后,瞬息间便聚拢了起来,集中在他的神经末梢上面:老夫人,您刚才说什么?
老太太把齐家老幺的死,茭白的命盘,大师的预言都重说了一次:我让铵铵去西城了,你那边打个招呼,让你的人给茭白收拾一下。
戚以潦为难道:老夫人,这件事还得由老沈跟我说。
不需要吧。老太太在监督下人清理祠堂,小儿子犯浑,连这地方都敢砸,她吃了药血压还是高,人累了,老态比平时更重了一些,松垮的眼袋暗沉,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讲一声不就行了。
老夫人。
戚以潦耐心解释:我明白您的心情,也理解您作为母亲的担忧和重视,可茭白那孩子是老沈丢在我那的,我必须要问一下老沈的想法,还望您谅解。
老太太将手机挂掉,她在轮椅上坐了会,手中佛珠猛地崩开。
祠堂清理狼藉的下人们全都停下手里的事,大气不敢出。
捡。老太太干枯的手抖个不停。
下人们得令,立刻去找滚落在地的佛珠。
老太太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不顺,脸色发紫,浑身哆嗦。
管家赶忙送来水跟药。
老太太服下药,整个人好受了一点,那口气也通畅了不少。她想到什么,捏着几颗佛珠的手又一把抠紧。
一个个的,怎么一牵扯到那个茭白,就都不对劲了
难不成他是个妖物?
老太太念了几声经文,她小儿子后半生大凶,要指望他的命盘来压。
人虽然得留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