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应话,郁姐,我早已经截图存证了,现在还在实时录屏。
郁赋雅点点头,继续说,孙颖,你们拟议声明出来,引导粉丝不要错误消费,另外,联系网站的官方负责人尽快下架。
被点到名的部长颔首,好的,明白。
秦栎盯着屏幕上的交易网站名,商品下架这事,让我们来处理吧。
我就说嘛,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齐岸吹了声口哨,起身打电话,栎星之前给这个交易网站投资过,有几分话语权。
秦栎见好友走远,视线就再度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从刚才起,对方就一声不吭地坐在了位置上,向来带笑的眸光冷了下来,淡而静的神色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没由来的,让人放心不下。
秦栎出道这么多年,比这更大的舆论风波都见过,可对方不一样。青年才入圈没多久,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拍戏上。
因为无脑亲戚和无良同行,遭遇这样无妄的谩骂,他会不会觉得难过?
秦栎想着,眸底就泛起细碎的担忧。
忽然间,坐在位置上的纪厘就说了话,各位,打断一下,麻烦你们花几分钟听听我的真实想法?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包括还没拨通电话的齐岸。
陶名扬一向是尊重艺人看法的,你说。
这两件事错不在我,或者说,我根本没有错。纪厘说得很坚定,转而劝起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所以大家没必要火急火燎地想着公关解决。
有工作人员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如顺水推舟走一波?纪厘扯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反问,毕竟,白来的舆论热度,我们为什么不要?
公关部的众人面面相觑。
陶名扬和郁赋雅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他们俩合作多年,带出过的艺人不计其数。可恶意舆论当前,还能保持镇定心态,甚至不惜把自身降到低谷,再追求利益最大化的
只有纪厘一人。
秦栎望着青年自信而从容的眸光,难以抑制地轻笑一声。
是啊,在青年温和柔软的外表下,是果敢而无畏的强大心脏,就像之前贺零的换角、蔡亦殊的加戏,他才不会任由舆论打压、资本欺凌。
自己刚刚完全是白操心了。
海市西郊,狭小的出租房内。
此刻,纪友来对着交易后台急速上升的金额感到狂喜。
小来啊,你过来扶一下妈妈。
躺在床上的谢可芳哎呦叫唤,纪友来瞥了一眼,不耐烦地念叨,烦死了一天天的。
他认命起身,走到床边将卧病在床的谢可芳扶起,你就应该待在医院,那边多得是护士帮你。
那天晚上,谢可芳一不小心摔伤了后背,这段时间卧病在床、行动不便。无奈之下,她只能喊来儿子纪友来帮忙。
谢可芳僵硬着后背,艰难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靠姿,我这不是想着省点医药费,多给你留些钱用嘛。
纪友来听见这话,气性才消了些。
谢可芳一点都不恼他的态度,笑眯眯地问,纪厘那贱根子的东西有人要吗?能赚到钱吗?
当然有人要!我早就和你说了,现在的追星女孩就是不带脑子,明星拉个屎都觉得是香的。纪友来说话很粗俗。
他取来电脑,将后台数据展现给谢可芳看,看见没?就快十万了。
哎呦,这么多呢?!谢可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用手指戳着小数点后面的零,越数越开心,哎呀,还是我儿子厉害,那个白眼狼不给钱,我们照样想办法赚得到!
儿子,你赶紧拿着这钱去投资当大老板啊。
着什么急啊,等到六点竞价结束,这钱才能进我的口袋。
纪友来把电脑放在床尾,继续炫耀,我和你说,今早我把你的病历本照片卖给和纪厘敌对的娱乐公司了,你猜怎么着?
谢可芳来了精神,竖起耳朵。
纪友来比出一个手势,三万!用你的一张病历照片给纪厘下套,就这样换了三万块!
谢可芳听得心头直跳,我的活菩萨啊,这年头明星的钱这么好赚啊?
是啊,妈,所以我改注意了,不当什么大老板了。纪友来顿了顿,自大而妄为地拍胸膛说,我这样的脸,难道不比纪厘更适合如娱乐圈?
他要是能赚上一百万,那我肯定就能赚上一千万!
谢可芳跟着幻想起来,眼里满是贪婪而期待的光,好好好,我儿子长得这么俊,肯定招惹小姑娘喜欢!绝对比纪厘那货色更出名!
纪友来被她吹捧得越发得意,继续画着大饼。
到时候,我给你买最大的别墅,给你请佣人,你就安心在家里当老太太。爸那个缺心眼,就让他一辈子蹲在地里干农活吧!
其实早在三个月前,谢可芳就和纪爱国离了婚,这会儿,她和纪厘的亲戚关系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
谢可芳没好气地啧了一声,管他做什么,我母子两人享福就行了。
说完,她又沉浸在有钱太太的幻想中,总觉得连背伤都不疼了。
纪友来笑了她一声,抱着电脑坐回桌前,他摩挲着双手,脸上是难耐不住的兴奋,再等几分钟就能提钱了。
傍晚,六点整一过。
纪友来刷新自己的后台页面,点击提现。
和他预想中的不同,界面弹出一个警告标识检测到账号涉及违法行为,目前金额已全部冻结!
纪友来错愕了好几秒,这才疯狂刷新起后台页面,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近十万的交易金额,显示成了被冻结的灰白色。
纪友来胸膛起伏得厉害,他为了这次交易前后准备了三四天,好不容易才上架拍卖出售!
上架后的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这大半天的时间,网页都没有显示任何违规。结果现在,全体交易结束,离提现只差最后一步,反倒出问题了?
纪友来越想越气,猛然将鼠标砸到了墙壁上,凭什么!
谢可芳被他吓得一激灵,乖儿子,怎么了?
话音刚落,出租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密集的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像是鼓点重重砸在了纪友来的心上,令他越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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