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芯儿瞧着他变脸的模样儿,心头有些好笑,便从桌子的盘子里头上拈了块蜜饯,塞进了他的嘴中。
袁子琰下意识嚼了嚼。
赵芯儿问:“甜吗?”
袁子琰点点头。
赵芯儿掩着嘴唇笑:“那正好,去去你身上的酸味儿。”
袁子琰眉头一挑,小丫头片子,调侃起来他了。
接下来,袁子琰着实忙碌了几日。
晚间回来的都少了。
整日不是上早朝,便是在御书房里头。
赵芯儿瞧着有些心疼,空闲了,便差春暖去给他送补汤。
她倒是想自个儿去,但是他这般忙,又怕叫他分心,干脆就□□暖夏圆过去了。
这日,夜间。
赵芯儿睡的迷迷糊糊的,便察觉到似乎有人给自己裹了裹被子,接着就连人带被子一起被抱了起来。
她以为是做梦睡糊涂了,便没在意,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之时,便是微微一怔。
她竟是睡在马车里头!
整个人叫被子裹着,裹成了个蚕蛹一般,她说睡着怎么不大舒服。
她的脑袋枕在袁子琰的腿上,大抵是怕她滚下去,他的手正护着她的腰,正在闭目养神。
赵芯儿一动,袁子琰便睁开了双眼。
“醒了?”
赵芯儿应了一声,一双杏眼里头尽是疑惑,瞅着他问:“夫君,这是去哪儿呀?”
马车并不颠簸,走的有些慢。
大抵是怕她被吵醒,特意吩咐了车夫。
袁子琰给她理了理头发,扶着她坐了起来,轻声道:“去南阳。”
赵芯儿先是一愣,接着,眸子便渐渐的亮了起来。
她心里头一直记挂着爹爹与娘亲,想要去南阳看一看,带着娘的骨灰,同爹爹葬在一处,然后给他们磕个头。
但是这些日子,夫君一直在忙,且他登基后,便愈发的忙了。
所以,尽管赵芯儿心里早便想去了,但一直都没有跟他提起过。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撩开帘子往外看,两侧是干枯的树木,前头是宽敞的大路,显然,已经出了京城。
赵芯儿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扬,她心里开心极了,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面上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糟了,娘亲的遗物我没有带!”
因为太过心急,她忘记了这还在马车中,站起来一下子便磕到了脑袋。
她捂着头,疼的泪花险些冒出来。
旁边,袁子琰连忙将她拉到腿上坐下,小心翼翼的看她被磕着的地方,没磕破,但是肿起了一个小包。
他一边帮她轻轻揉着,一边道:“小心些,岳母的遗物我□□暖带了,同春暖夏圆一起,在后头的马车里呢。”
赵芯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马上便要去南阳了,赵芯儿的眉眼都弯了起来,“夫君,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南阳了?”
袁子琰低声道:“先前在西北之时,便想带你过去了,不想,竟一直拖到了如今。”
赵芯儿高兴了一会儿,又迟疑的道:“可你就这般走了,那朝中大臣……”
她咬了咬嘴唇,几乎都能想到,那些胡子花白,挺大岁数的大臣们跳脚的模样了。
从京城去南阳,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袁子琰这个甩手掌柜丝毫不觉得心虚:“无事。”
赵芯儿唇角微微翘起,原来,他这几日这般忙碌,便是为了腾出空闲,陪她去南阳。
“夫君,你可累了?”赵芯儿坐在旁边,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着他道:“你这些日子很是辛苦,也睡一会儿吧。”
袁子琰扬了扬眉,半晌后才应了一声,“好。”
然后躺在了赵芯儿的腿上。
接着,赵芯儿就苦了脸。
夫君……好重呀!
她能不能反悔?
袁子琰看她,小姑娘有些消瘦,但是从这个角度看,脸也显得圆润了些,她苦着脸的时候,下巴那处还有些一道轻微的褶儿,瞧着像是个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