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一个。
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个被她毒都傻子的痴儿罢了,杀了他才是解脱。
“苏潇染你终究还是没等斗得过哀家,拼死生下一个皇子又能如何!”
同年六月,睿王沈越率静河王府旧部举兵造反。
静河王府是苏贵妃的母家,当年未央宫失火一事本就蹊跷,再加上陛下突然驾崩这才将事情搁下了,等静河王府再想追查的时候早就找不到当年的证据,紧接着就被沈亭派去蜀中镇守,近十年都未再回过楚京。
静河王府本就兵强马壮,后来又在蜀地积攒了近十年,再加上沈越这些年在宫中表面装疯卖傻实则暗地里早就悄悄将宫里的人收到自己手下。
若不是沈亭荒淫无道暴躁顽劣,宫中的人早就对他不满,而朝中许多大臣更是因他的暴虐无道心寒,否则沈越也不至于如此快就能都事。
不到三日的功夫,沈越便率军杀进皇城,杀伐果断,半分都未拖泥带水,将誓死效忠沈亭和冯太后的人杀了个精光,而攻进皇城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取了沈亭的狗命!
沈越带兵杀到凤鸾宫时,冯太后正盛装坐在凤椅上喝茶。
见状,沈越挑眉,抬手抹了一把刚刚杀人时溅在脸上的血,笑意发冷:“太后娘娘好兴致,怎么?不请本王喝杯茶吗?”
冯太后抬手将手上的茶缓缓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抬眼看过去。
沈越手执长剑,立在凤鸾宫正中央,眼中带着浓浓的阴翳,眼底更是一片猩红,像是被压制多年的困兽,剑下还在躺着通红的血珠子,一滴一滴砸在凤鸾宫&#e729‌换的毛毯上。
半晌,冯太后冷笑一声:“是哀家掉以轻心,竟没看出来你个小贱种一直都在装疯卖傻。”
说着,冯太后似的突然想起什么来,她往前倾了倾身子,视线落在沈越身上:“馊了的饭菜好不好吃?哀家宫里的糖好不好吃啊?”
说着,冯太后发疯一般大笑起来,沈越瞳孔微缩,眼底的杀意掩都掩不住。
没等沈越说话,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侍卫拔了刀就朝着沈越的方向冲过来,刀刀致命。
沈越危险的眯了眯眼,微微侧了侧身子就避过了最致命的一击,转身过抬腿就是一脚,将人踢出老远。
他抬手蹭了蹭脸上的血迹,嘴角笑意越发渗人。
沈越身边带着的人已经跟冯太后早就埋伏在殿里的人打得难舍难分,可沈越始终立在原地冷眼看着冯太后,一动没动,偶尔几个不要命的来送死也都被沈越一招解决。
随着时间流逝,殿内冯太后的人竟越来越多起来。
沈越环视四周,确定冯太后埋伏在暗处的人全部都现身以后,才缓缓抬头:“玩个游戏,太后娘娘猜一猜本王几分钟能杀光你寝殿里的人。”
说着,沈越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猜对了,得奖励哦。”
表情神色,甚至语气都跟从前冯太后哄骗他时一模一样。
未到一刻钟,冯太后埋伏在凤鸾宫的人就被沈越的人杀了个精光,最后一个人是沈越亲手解决的。
沈越转身剑锋一转,锐利的剑锋划过那人的肚子,滚烫的鲜血瞬间溅了他满身。
他低头瞟了一眼,似是十分嫌弃的皱了皱眉,抬腿将地上的尸体踢得老远,转身轻笑道:“本王怎么忘了,本王还给太后娘娘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见面礼。”
说着,沈越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刻拿出来一个包裹着什么东西的袋子递给沈越。
他垂眸看了一眼,接过袋子顺手将袋子往前一扔,扔到冯太后脚底下。看着刚刚被他斩下来还热乎的沈亭的人头,沈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股常人没得的疯劲。
“随手给太后娘娘带来的,不都敬意。”
说着,沈越眼底带着嗜血的冷意,一字一句道:“还、请、太、后、娘、娘、笑、纳。”
看见地上的人头,冯太后脸色骤变,连端着茶盏的手都微微发抖,手上的茶杯瞬间落在地上,茶水溅了满身,看着立在一片尸山血海中的沈越目眦欲裂。
须臾,冯太后抬手捂着胸口,悲愤出声:“亭儿……”
冯太后的反应,沈越似乎很是满意,他动了动手腕将手上的长脸重重插在地上,眼底带着嗜血过后的疯狂。
半晌,沈越嘴角勾笑,嗓音泛着冷意,越听越觉得渗人:“本王送的礼物太后娘娘可还喜欢?”
闻言,冯太后缓缓抬眸,周身带着颓意,眼底猩红恨意滔天,咬牙切齿念了沈越的名字。
沈越立在殿中,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透着阵阵冷意:“看来太后娘娘对本王的礼物甚是满意。”
说着,沈越嘴角似笑而非,眼底冷意不减:“如今太后娘娘怕是要后悔没得早些弄死本王吧?”
“放心,别急,本王这就送你下去见你的宝贝儿子,沈亭一个人的狗命远远抵不了我母妃被困在寝宫活活烧死的仇,更弥补不了我阿姊不远万里和亲匈奴,最终孤零零死在异国他乡的痛。”
沈越目光一凛,下颚微扬,挥了挥手。
“来人。”
“恭送太后娘娘殡天。”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写完啦~接下来就是甜甜的番外鸟w
第75章甜甜的番外(一)
隔年七月,正直仲夏蝉鸣聒噪,日头也越发烫人,空气里都弥漫着热气,天热得连平日里在小花园经常能看到的蝴蝶都消失不见,生怕晒坏了翅膀一般。
沈姝的肚子逐渐隆起,临盆的日子也将至。
近一个月来,沈姝的孕吐越发严重,刚吃下去的饭菜还没一炷香的功夫便吐个干净。起初还能几口甜汤或是吃些开胃的山楂,后来竟是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就算闻到些许饭菜的味道沈姝都要折腾好半天。
今日裴云谦刚把晚膳端进房里,沈姝便忍不住捂着口鼻走得远远的。裴云谦忙把手上端着的白粥又拿远些,生怕熏到沈姝。
沈姝有个毛病,孕吐的时候不让人在身边伺候,起初为这事跟裴云谦发了好几次脾气,直到后来裴云谦才算忍得住,远远站在沈姝身后由着她的性子来,等她吐完了才过去。
半晌,沈姝缓缓站直身子,眼角还带着点点泪光,瞧得裴云谦也跟着心里难受,恨不得能替她受了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