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开设法庭和监狱、设关卡、收赋税等。
威萨斯领地是直接由国王分封,是国王的附庸。
国王可以享有领主应尽的义务,却没有权利随意插手领主领地内的一切事务,包括打仗,国王有时候都要和领主商量着借取兵力。
巴斯·里奇斯身为财政大臣,很清楚售盐里面的巨大利益。
他有心掌控,却不能明目张胆的为自己谋取。
毕竟威萨斯领地不是他的附庸。
夏佐伊被他看的后退一步,小手拉着尤狄特的衣摆轻声说:我可以将售盐的六成利益让给国王陛下。
巴斯·里奇斯道:据我所知,威萨斯偏远又贫穷,你既然想要扩大领地,不如直接用威萨斯向国王陛下换取另外一个靠近王城并富庶的城市。
威萨斯成为无主之地,他才有机会得到。
夏佐伊:可我只想要威萨斯。
巴斯·里奇斯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德西尼亚伯爵倒是聪明。
谢谢您的夸奖。夏佐伊羞涩的抿抿嘴。
老国王摆手让巴斯·里奇斯退到一旁,吩咐侍从拿来地图:威萨斯附近好像只有一座帕尔山将帕尔山划为你的领地,再奖赏你五箱金币怎么样?
夏佐伊自然万分同意。
领地过渡的手续需要半天才下来。
老国王让他可先在王城里游玩休息,稍后会有侍从将文件亲自送过去。
等夏佐伊离开王厅后。
巴斯·里奇斯道:陛下,海水晒盐的方法对加达亚特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把控在手中,王国的财富必然会更加雄厚,不若将威萨斯
老国王打断他的话:德西尼亚也算是我的后辈,海水晒盐法由他献上来,我却转头收回他的领地,传出去该说我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到时候我的颜面往哪儿放?
六成利益已经不少了,威萨斯是我的附庸,自然也是我的财富,这其中没有任何区别,里奇斯。
巴斯·里奇斯敛下眼底暗藏的情绪,低头:是,陛下。
他与国王谈论完政事后,坐马车回到住处。
管家早已等待门口服侍,为其脱下外衣,端来酒杯才开口:大人,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因为政务
因为一件不能为我掌控的东西。巴斯·里奇斯站在窗边满脸阴晦道。
管家:想必这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
你说的没错。
我记得科莫依堡是我的附庸?
管家:是的,公爵大人,科莫依堡的领主是毕维斯·艾略特。
巴斯·里奇斯转身走到桌前,拿过笔写了封信,以火漆封好后递给管家:让人快马将信送去科莫依堡,交由毕维斯·艾略特。
是,公爵大人。管家接过信道。
夏佐伊自然不知晓巴斯·里奇斯的暗中打算。
他正带着尤狄特和凯莉在王城中闲逛。
王城确实很热闹。
除却味道依旧难闻、环境同样脏污外,城内不仅有骑士来回巡逻,而且有牧师正在创世神的神殿中进行祷告。
一些平民也跪在殿外闭着眼睛祈祷。
威萨斯内没有教堂和神殿。
夏佐伊对创世神有些好奇,带着尤狄特和凯莉走了进去。
贵族可以随意进殿,没有人会拦着。
神殿以白和金为主色,殿顶镶嵌着哥特式玻璃窗,窗边被勾勒成圣洁的神花贝尔兰卡的图案。
当阳光透过玻璃窗,斑驳的色彩折射在墙壁上时会制造出美轮美奂的景象。
夏佐伊看见创世神的神像伫立在穹顶之下,身披洁白的长袍,发丝散落,面带悲天悯人的笑容,一手执起神花,一手轻抚。
听说西大陆上曾经有神迹降临,尤狄特,这是真的吗?
夏佐伊收回盯着创世神看的目光,回想起里的剧情,有玛丽苏女主的光环照耀,创世神好像只是个莫得存在的背景板。
自然是真的。
一位牧师听见此话转过头回答,看清楚问话的人是个孩子后,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请您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创世神无所不能。
夏佐伊用更加天真无辜的语气说:创世神既然无所不能,我向他祈祷要好多好多的小金币,他会给我吗?
牧师涨红脸:怎么能够不劳而获。
但你说创世神无所不能。
他要是不给我小钱钱,可以给我心想事成的能力吗?可以让我永远健健康康不生病吗?可以
请您不要再说了!
牧师提高声音,脸上显出因为你是贵族我虽然要被气死却无可奈何的憋屈感。
哦。
夏佐伊撅噘嘴,这么不禁逗。
帕尔山即将被划入威萨斯,让他不禁有些想放松放松心情。
神殿后方。
一名黑发俊美的少年忍不住勾起嘴角,金色的眼眸仿佛揉碎绚丽的朝阳般流光溢彩,他手中拿着一朵洁白的九瓣花,正是贝尔兰卡。
冕下,东西已经拿到。一名身穿盔甲的骑士出现在少年身后。
嗯。
少年淡淡应了声,直到被他注视着的孩童走出神殿后才又开口:你认为创世神是无所不能的吗?
骑士惶恐:自然是的,冕下。
少年轻笑,不置可否:走吧,启程离开加达亚特。
是。
夏佐伊是听见殿外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才出去的。
不然他想继续留下来看看这位牧师会不会被他气哭。
殿外正发生着一起贵族殴打奴隶的事件。
起因是言语冲撞。
平民聚在周围指指点点,商贩叫好或不忍再看,巡逻的骑士站在一旁维护秩序没有人插手、也没有人制止人群中间单方面的谋杀行为。
中间要被杀死的人是个身材高大又健壮的男人。
他有一头浓密的浅棕色头发,深褐色皮肤,右脸留有刀疤,上半身血迹斑斑,正被人压着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承受着棍棒的击打。
一个年轻的贵族青年在边上恶劣的笑着:用点力!你们都没吃饱饭吗?!
他似乎想让男人经历痛苦和折磨后再死去,并不想给一个痛快。
王国法律的受益者不包括奴隶。
而贵族拥有特权,就算当街杀死人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更何况被杀死的是一个奴隶。
啪的一声。
棍棒打在男人头顶,霎时,鲜血直流。
一半鲜血顺着耳畔滴落在地上,一半则滑落额前流进左眼,棕色的眼睛被血染成红色,视线模糊不清,却仍然爆发出锐利永不屈服的意志。
他就像是一头负伤濒死的雄狮,碾压不了一身的骄傲,挺直的脊背没有一点弯曲,即便被折辱也依然要高昂着头颅。
眼看要血染地面流成河。
gu903();人群中传来一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