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柳霜把她按住,笑着答:好罢,不讨厌就不讨厌。
沈期欺瞪着她,闷得呼吸困难,心脏乱扑腾。
我讨厌她。她忽然低落下来,酒精让人坦诚许多,她不理我,还缠着你,还故意让我走丢。
沈期欺很少对一个人这样讨厌,这会儿突然感觉自己面目丑陋狰狞。
柳霜没说话,向她伸开双臂。沈期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猛地扑上去,柳霜把她搂紧在怀里,用手轻轻拍她的背。
沈期欺心思曲折回环,头脑发热,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我也不喜欢你和别人靠太近。
柳霜没问为什么,一概答应下来:好。
沈期欺把头埋在柳霜颈窝,小声问:我是不是很小气?
不是。柳霜贴着她的耳朵说,再小气一点也没关系。
沈期欺心中酸麻,抬起头,看见柳霜抱着她,从眉峰到嘴唇的曲线利落而漂亮,仿佛是用上好的白玉细心雕琢,清冷得像天上的一抹云,黑眸里荡漾着河面的潋滟波光,神色却是温柔的。
她突然踮起脚尖,着了魔似的,轻轻在柳霜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两个人都呆住了,没人说话。
沈期欺又不知道哪儿冒出的勇气,酒精加以助阵,她索性捧住柳霜的面颊,嘴唇相触,似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柳霜没有挣扎,被她压在桥栏,几乎任她摆布。沈期欺仿佛一只莽撞的小兽,凭着一股冲动乱七八糟地冲撞,十分凶狠地吮吻着她的舌尖,像是在给自己的地盘画圈。
沈期欺感觉指尖发麻,兴奋到快要麻痹。柳霜柔软的唇舌在温柔地配合着她的节奏,仿佛在平息她的躁动,舔舐齿舌,处处湿软而甜腻。
吻到她快要晕过去了似的,才终于分开,唇瓣间扯出一丝暧/昧的银线。
柳霜眨着眼,忽然低笑一声:小师妹,刚才你有没有尝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晕头转向的沈期欺问。
醋坛翻了。柳霜说,好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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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酒行凶的小师妹:终于轮到我强吻师姐了!(苍蝇搓手.gif)
本来想日万结果又失败了,希望大家不要鄙视短小的我(抹眼泪)
今天依然非常感谢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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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沈期欺睁圆一双杏眼,懵懵地瞧着她。可见酒精不光给人勇气,也会让人变傻,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燥红了脸。
酸酸一下又怎么了。她低声说,带着点心虚,就许她州官放火,不许师妹点个灯了?
点什么灯?柳霜似笑非笑,突然扑上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非礼我。
沈期欺垂下头,别别扭扭:这怎么能叫非礼呢?她还碰你的手呢,我也没说什么啊。
柳霜说:是啊,别人碰个手,你直接上嘴了。
沈期欺瞪她,气到抓错重点:你怎么净向着她说话?你到底是谁师姐呀?!
柳霜无言以对:是你的。她不和喝醉的人计较,摸摸沈期欺的脑袋,温和地说,别气了,好不好?以后都向着你。
沈期欺咬着牙,醋火中烧,越烧越旺,倏然起了逆反心思:我就是非礼你怎么了!我还要亲!说罢踮起脚尖还要再来,被柳霜从身上扒下,一脸哭笑不得。
她叹了口气:你好歹注意点周围。
来往行人见状纷纷挪开目光,假装四处看风景。
沈期欺:小姑娘红着脸埋下了头,悔不当初。幸好普通凡人是记不清她们的容貌和身形的,下次再亲眼见到也认不出来。
柳霜屈起食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胆子好大,也不怕被人看见。
沈期欺吐了吐舌:我、我没想那么多。就是一时冲动,怪师姐长得太好看,也怪自己不争气。
她醉意盎然,晕头转向,没有去深究心里这份酸意,只觉得刚才的举动隐隐越过了友情的边界,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马不停蹄去了。
她仰起头问:师姐,我们现在做什么?要回青峰去么?一看天色,夜幕深深,月挂其中,恐怕已近亥时。
你不是买了花灯么?柳霜低头看着她摔在脚边的兔子灯,刚才沈期欺意/乱/情/迷,随手把花灯扔在了地上,先把灯放了。
沈期欺满口答应:好。捡起灯掸掸土,灰扑扑的兔子变得生龙活虎,醋意无影无踪,又高兴起来了,蹦蹦跳跳地跑到河边。
柳霜落在她身后,摇摇头,笑骂一句没心没肺。搅得她方寸大乱,自己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挑了一处冷清的地方,沈期欺蹲在河堤上,从兔子耳朵里抽出纸签,想了半天,低头写了一行字。粼粼的波光映在她的脸上,把眸子照成浅浅的琥珀色,神色专注又仔细。
柳霜望着她,问:写的什么?
沈期欺弯着眼,带着一丝狡黠:不告诉你,说了就不准了。
把签子塞回灯里,花灯顽皮地在水里打转,像是活兔子蹦来蹦去。沈期欺把它往前一推,兔子灯顺利地汇入流水中,承载着美好的愿景,跟着一大片茫茫灯海飘远了,很快便缩小成了一个点,消失不见。
沈期欺站起来远望,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说:走吧。
时候不早了,两人打算在无铜镇先住一宿。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还没打烊的客栈,掌柜的站在柜台前昏昏欲睡。
见有人来了,他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照例问一句:打尖儿还是住店?
沈期欺笑着说:这么晚了,能是打尖儿的吗?
也不一定嘛。掌柜说,近来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客人特别多,那些住不起店的都是吃个东西就走了。
时候不早了,走哪去住?
掌柜朝西北方向努了努嘴,不耐道:那儿,山上有一座破庙,勉强能凑合一晚上。
又问她天字和地字两种房,想要哪种。前者是贵一点的,坐北朝南,条件好;后者寒碜,背阴处,晚上睡着有点冷。沈期欺败家,一定要住好的,一口咬定了天字一号,柳霜站在一旁不说话,索性随她去了。
掌柜说:天字就剩一间房了,两位姑娘凑合一宿,没问题吧?
柳霜看了一眼沈期欺,沈期欺毫不犹豫:没问题!她又不是没和师姐一起睡过,同床共枕算得了什么。
掌柜的收了银子,瞬间眉开眼笑,吩咐小二领人过去。
小二领着两人上了楼,咣当推开门,窗明几净,被褥全新,晒得暖烘烘的。沈期欺一头扑在床上,埋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瞬间就困了,感叹贵的东西还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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