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一手捏着玫瑰花枝,另一只手握住花剪,刚刚斜着剪下枝条,忽然听见动静。
她转身,看到顾维安。
他脱去外套,只一件白色的衬衣。
旁的男人穿这个颜色很容易被衬得黑,可顾维安不会,他本身就白,穿这个颜色也有一股君子如玉、出世绝尘的气质。
不能违心地说顾维安适合穿什么衣服。他穿什么都很好看,以往中学的红色校服在他身上好看,如今穿衬衫西装也好看。
白栀有一瞬恍惚,只觉瞬间受到了来自自家老公的美颜暴击。
她低下头,捡拾花材,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如此慌乱。
顾维安走过来,问:“插花?”
白栀点点头,她将一束洁白的栀子花插入细颈窄口大肚玻璃瓶中,调整好角度。
她忽而闻到一股味道,警惕地问顾维安:“你抽烟了?”
顾维安矢口否认:“没有。”
白栀不信,她转身,捏着一支淡绿色的玫瑰,递向顾维安的脖颈。
半开未开的玫瑰花轻扫过他明显凸起的喉结,慢慢悠悠地滑过去,又滑过来。
她明显看到顾维安的喉结动了下。
顾维安说:“别闹。”
白栀偏偏不依,玫瑰花抵在顾维安的下巴上,和他对视。
玫瑰衬美人。
这样的颜色也好配他。
白栀颊边的酒窝露出一点点,她强硬地扯过顾维安的领带,要他低头看自己。
“真没抽烟?”
顾维安捉住她捏住领带的手,声音稍低,带着笑意:“我什么时候抽过烟?”
“我不信,”白栀偏了偏脸,“你张嘴让我闻闻。”
顾维安没有拒绝她的小小要求,顺从她。
唔。
果然有酒的味道。
“被我套路了吧?”白栀闻了下,脸上带着得逞的笑,不得不忍着,做出愤怒的模样:“好啊,先前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你怎么又喝了!”
她严肃地指责顾维安:“再这样下去,你是不是不想要这条胳膊了?你——”
话还没有说完,顾维安搂住她的腰,迫白栀不得不贴近他。
白栀已经有好多天没这样和他亲近过,有些陌生,但顾维安的手穿透了这种陌生,他强硬地按在她背后,不许她后退。
她手中刚刚修剪好的绿色玫瑰花枝跌落在地,抓住顾维安领带的手指绷紧。
顾维安把桌子上摆放的花材随意拨往另一侧,两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桌子上。
他站在白栀两腿间,手指深深插入她发丝中,低头吻上她的唇,细细腻腻,逐步攻城略地。
白栀终于体会到窒息的感觉。
压在她腰后的手不肯给她丝毫后退的机会,白栀怕弄伤他的胳膊,手抵在胸膛前。
许久没有亲密过,这样热烈的亲吻令白栀有些招架不住,顾维安夺去她赖以生存的氧气,白栀睁大眼睛看着他,缺氧的感觉让她转脸想要离开,但顾维安按在她后脑勺的手力气过大,白栀只能被迫承受他。
白栀不知道顾维安哪里来的这样气势,朦胧中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小别胜新婚”?
可是,再照他这么个亲法,别说新婚,她都成新丧了!
再过七天就能过头七的那种。
挣脱不开,直到感觉小围裙和裙子被掀开,白栀才咬了他嘴唇,劝说:“冷静,大哥,你千万要冷静。”
顾维安还不太冷静,他手指下移,捏住白栀的脖颈,眼眸深如潭,那语气颇为幽怨:“到现在了,你还没有真正接纳我。”
白栀:“……”
明明前几天她都主动了好吗!是你自己不要的。
气。
白栀委婉提醒:“今天真不行。”
顾维安低头,亲吻她下巴,气息不稳:“不行也得行。”
“真不行,”白栀急到爆炸,“那个,你也不想浴血奋战吧?”
她亲戚来探望了。
一句话果真令顾维安停下动作,他看着白栀的脸,慢慢地说:“还真不是时候。”
察觉到他松开手之后,白栀连忙利索地用屁屁蹭啊蹭的,从书桌的另一面蹭下去。
屁屁被坚硬的木头桌子磨的发痛,她也顾不得了,眼巴巴地看着顾维安:“商量下呗,咱们以后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