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维安和顾清平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即使顾万生对顾清平有着养育之恩,只怕也抵不过顾万生对权利的渴望。
说不定顾万生也打算对顾清平不利——
一想到这里,白栀心焦如焚。
对了,昨天顾维安是怎样缓解的来着?除却她的安抚外,今天早上他还说什么喝了药。
当时白栀并没有多问。
她犹豫了。
如果现在告诉顾维安的话,会不会打翻醋坛子?
毕竟先前自己保证过不会和顾清平再有过多牵扯。
可是,顾清平是顾维安的亲弟弟呀。
白栀忍不住看向旁侧的顾清平。
在察觉到她的视线后,顾清平立刻捂住胃部,痛苦地叫了两声,硬生生地又止住,对白栀说:“没关系的,我还能忍。”
白栀不再等了,她开始给顾维安打电话。
五秒钟。
白栀听到电话彼端传来脚步声,还有平和的争执声,以及玻璃门开合时微妙的碰撞。
紧接着是顾维安不急不缓的声音:“栀子?”
“顾清平今天下午入住了我们酒店,刚刚打电话说肚子痛,”白栀一口气说完,“我问了问,他说自己和顾万生喝了酒……你说,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和你昨晚一模一样?”
两秒的寂静后,白栀听见顾维安笑了一声:“哦?有这回事?”
顿了顿,他又说:“应该一样。”
白栀抓紧时间问:“那你后来喝了什么药呀?我让人也给他煮一份。”
“蒲公英3g,地骨皮5g,再加10g的大青叶和马齿苋……”顾维安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药方,“拿4000ml的温开水煮沸后,务必一口喝下。”
白栀呆住了:“4000ml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少了会严重影响药性,”顾维安淡淡开口,“记住,等放凉到40度时,一定要看着顾清平一口气全部喝完。”
对中医学怀有敬重之心的白栀对此没有丝毫怀疑。
毕竟还有拿夜明砂(蝙蝠屎)做药引的呢。
认真朝顾维安道谢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去找药膳的师傅。
师傅很快按照要求做好,只是心里有些嘀咕。
这么多寒凉的药材搭配在一起,喝下去只怕要在马桶上住下了,白经理这是打算给客人治什么病?严重便秘?
白栀没时间解释那么多,4000ml的温水煮沸后,装满了一个大的壶。
当白栀把一大壶药水小心翼翼地送到顾清平面前时,顾清平的脸都青了。
在得知务必要一口气喝完的时候,顾清平呆了。
他仔细挑着措辞:“其实吧,我觉着胃疼的感觉还挺好的。”
“少在这里废话,”白栀直接给他倒了一大碗绿色的、泛着浓浓腥苦味的药汤,警惕地看他,“你病了以后还不喝药?该不会是装病吧?”
顾清平:“……”
他没有办法,只能咬牙,捏着鼻子把那些汤药一口气全部喝完。
刚入第一口时,他的味蕾纷纷炸裂。
灌下第三口时,顾清平仿佛看到了去世多年的老奶奶,站在河的对面慈爱地朝他招手。
第四口,顾清平又被刺激的活过来了。
……
等将这一整碗喝完后,顾清平的脸色和那药汤差不多了,捂住嘴巴,止不住的干呕。
只觉胃里面翻江倒海,挤压着他的咽喉。
这只是个开始。
三分钟后,顾清平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疼的连连呻,吟。
一股寒凉的绞痛感真实地从胃部开始了,逐渐顺着肠道向下延绵,顾清平这下不装了,完全压抑不住声音,额头冒着冷汗。
白栀被他此刻无比痛苦的反应吓到了,忍不住再度打电话给顾维安,以寻求意见。
电话一通,白栀立刻和他核对:“顾维安,你喝的什么药来着?”
顾维安不紧不慢地重复:“蒲公英3g,地骨皮5g——”
白栀打断他:“没有用啊,为什么顾清平现在更严重了?他看上去疼的像是快要死了。”
“哦,忘记告诉你,”顾维安慢悠悠开口,“我喝药后也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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